禹清應了一聲。
柳時序緩過來了，想到她這段時間休息的原因道：“你這是急著回公司？”
“不急。”禹清將手邊的平板遞過去，“急的又不是我。”
柳時序伸手接過去，一臉好奇：“什麼東西？”
他知道禹清這平板密碼，直接解了鎖，看著彈出來的介面愣了愣，神情逐漸疑惑，說了句：“禹清，我現在是越來越猜不透你的心思了。”
禹清回了幾條資訊，聽見他這話抬眼看過去：“你又抽什麼風？”
柳時序舉起平板朝向她：“我只是看不懂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他舉起的平板上介面正停留在禹清剛剛暫停的晚會影片上，柳時序是見過江晚的，當然一眼就認出了影片裡的少女。
禹清目光觸及平板上的畫面，眼皮一跳，下意識伸手想要把平板給拿回來。
“錯了。”她說，“不是這個。”
“噢……”柳時序倒是沒躲，甚至主動把平板往她手裡遞了遞，也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目光裡的深究。
禹清接過平板，垂眸關掉影片頁面，把要給柳時序看的檔案找了出來。
柳時序伸手接過，沒急著去看檔案，而是追著問：“你看這個幹什麼？禹赫今年才轉學過去，不可能出現在這影片裡，你又不是臨川市一中畢業的，回憶校園也不該看臨川市一中的晚會……”
他眯了眯眼睛，分明已經猜出來了，畢竟頁面停留的那個介面只有那一個人。
可他還是要問：“禹清，你在看誰？”
禹清面不改色，抬眼和他對視著，坦蕩迎接他的探究：“我給臨川市一中捐了一棟活動大樓，校方主動給我發一些活動成果，我等著無聊，點開看看有問題？”
“你那棟樓不是還沒有建成嗎？”柳時序追問。
禹清：“？”
柳時序知道自己提出的質問有些幼稚，可他實在想從禹清嘴裡挖出點什麼來，幹脆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你是不是在看禹赫班上那小姑娘？”
“是。”禹清沒否認，但她前頭也沒有說謊，彭主任給她發了幾個影片連結，她點開看了，順著連結裡的網址就進了臨川市一中論壇，首頁置頂的就有往年晚會合集，她點進去看了，注意力也確實都被影片裡的少女給吸引住了。
她承認的太坦然，柳時序反倒沒了話說，瞪著她好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開始看禹清說的檔案。
這一看，他立馬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看看禹清又看看檔案，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確定這個沒問題吧？”
“嗯。”禹清勾了勾唇，“幹不幹？”
柳時序哈哈笑起來：“幹啊！”
這麼好一個專案，不幹才是傻子啊。
他又想起禹清前頭說的話，明白了：“你手裡還攥著這麼一個金疙瘩，難怪你是一點也不急，確實，該急的不是你，好你個禹清，你也夠能忍的……”
“也不算能忍吧。”禹清感嘆，“就是運氣好了點，前腳陸霆拿走了臨川市那個專案，京市這邊就讓人聯絡了我……”
她想起徐嘉喬說的話，陸霆這人沒腦子沒本事，就是運氣好了點，可她現在覺得，她運氣也挺不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