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那?晚就反應過?來,他早這麼抱住冬眠,說不定都已經把冬眠嘴角啃爛了。
殷天?向冬眠學習,現在也要一個明確的喜歡。
“但我都說這麼多喜歡了,請問你的回答呢?”殷天?說,“快點說也喜歡我,這樣我就能親你了。”
“……”
滿腦子裝的是什麼?只有?親嘴嗎?
“想起來還是很操,我真以為?你生氣?了,也是真討厭我親你,你的提示怎麼就——當然不是你的問題,全是我的錯,都怪我太笨,我怎麼就——”
能聽出來,殷天?的情緒還沒平複,話前所?未有?的密集,每次開口都一大串。
可正說著,空氣?中突然蕩開一股微弱卻無?比冷冽的殺意。
殷天?的本能反應沒受到絲毫影響,察覺到了有?危險在靠近,表情瞬間嚴肅凝重,話語戛然而止。
“……怎麼了?”
但冬眠靈力退化,沒能嗅到任何?危險,只察覺到殷天?的反常。
殷天?松開冬眠,轉身將人護在身後,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很怪,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附近,有?殺——”
噗呲——
殷天?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就在那?瞬,有?道藤蔓刺穿他的胸膛,鋒利穿過?了心髒真正所?在的位置,接著麻痺迷幻的感覺迅速在全身蔓延。
殷天?甚至來不及反應,四肢就逐漸麻木失去直覺,視線渙散,腦袋發空。
是幻術!
殷天?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著從胸前刺出的藤蔓,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大腦一片空白,他僵硬冰冷地轉過?身,滿目震驚地看向冬眠。
他最大的弱點,如何?利用這項弱點的方式——他只告訴過?冬眠。
他將冬眠護在身後,不設任何?防備……最後卻被他護在身後的冬眠所?傷?
還是在,他們剛剛互通心意之後?
冬眠看到殷天?胸前的藤蔓,臉色也瞬間褪盡成蒼白,剛想開口,卻先被一道陌生的力量炸開。
冬眠後退好幾步,還是倒在地上?。
接著在他跟殷天?中間的半空,浮現出一道金光,伴隨著一聲鳥鳴,曾為?他們引路的青鳥再次出現。
青鳥展開雙翅,此時幻化成了少年的模樣,對著冬眠開口:“明幽真君,多虧你提供瞭如此重要的資訊,又願意以身入局,我們才能不費一兵一卒,抓住了這個魔頭。”
殷天?身上?的幻術已經開始起效,一旦全面入侵意志,法力再高強也無?計可施。
他似乎正念著什麼咒語,努力保持著清醒,可聽到這句話,還是一下咬破嘴唇,眸色通紅地看向冬眠。
緊繃維持的清醒在那?一刻斷鏈,殷天?受到堪稱天?崩地裂的沖擊。
以身入局。
不費一兵一卒。
即便?不願相信,可藤蔓穿透胸膛陣陣作疼,腦袋也開始加重眩暈。
忍著最後的清醒,殷天?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吐字開始變得艱難:“呵,原來這才是你的答案……”
“你還是,選了天?界……”
冬眠慘白的臉色更白,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讓他腦袋發懵,再對上?殷天?的雙眸,心髒冰涼直往下墜。
“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他瘋狂搖頭,淚水瞬間往下落。
“你相信我,殷天?,我真的沒有?,不是我做的……殷天?!殷天?!”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擊穿最脆弱的部位,中了心魔最重的幻術。
又聽到了簡直能將心撕裂的話語。
饒是殷天?精神力再強,一時也難抵“背叛”的沖擊,直直跪倒昏迷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