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發洩不出的感覺讓郝宵瀕臨崩潰,他低低地悶哼一聲,語氣急切地說:“求你了老婆,求求你了,就讓我看一眼吧。”
陸時宜轉頭看了眼緊閉的衛生間房門,心裡既糾結又難為情,但實在受不了郝宵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心虛地把手機拿了起來,對準自己發燙的臉。
這幅畫面未免有些太過se情,他不好意思看郝宵此刻的表情,只好抬眼,將視線落在面前的窗戶上。
可手機裡持續不斷傳出的喘息聲還是讓他沒忍住吞嚥了幾下喉嚨,身體瞬間變熱,感覺渴得厲害。於是他端著桌上的玻璃杯,將剩餘的水一飲而盡。
淅淅瀝瀝的水流聲勉強蓋住了郝宵肆意妄為的聲音,陸時宜渾身寫滿坐立不安,感覺自己像被架在十字架上一樣,即將接受道德的審判,心髒不受控地加速跳動起來,幾乎快要沖出胸膛。
好煎熬,從來沒有這麼煎熬過。
但同時又好享受,享受著這種緊張而又刺激的煎熬。
好變態,自己大概真的瘋了。
片刻後,郝宵總算安靜了下來,手機滑到被子上,他又重新拿起,額頭的發絲被汗水浸濕,眯起眼睛盯著陸時宜緋紅的臉頰,正一下一下地喘著粗氣。
陸時宜這才重新把視線落回螢幕上,用力握著手機,壓著聲音問:“郝宵你是狗嗎?”
郝宵一臉滿足地笑了笑,答非所問道:“謝謝老婆,這樣也好舒服啊。”
“你根本就不是想和我說話,”陸時宜氣惱地說,語氣很兇,擰著眉毛,更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別有所圖,你真的太齷齪了。”
即使意圖被輕易拆穿,郝宵依然面不改色,再開口時,聲音都染著濃濃的、還未散去的情慾,輕聲哄道:“怎麼會呢?我想和你說話,也想看著你解決,這兩者又不沖突。”
“你還在狡辯。”陸時宜說。
“我怎麼狡辯了?”郝宵反駁道,“就是想你了啊。”
話音剛落,浴室的水流聲也突然停住。
陸時宜沒忍住身體一抖,生怕大哥等會兒出來發現異常,著急忙慌地說:“不說了,我先掛了。”
“等——”
郝宵話還沒說完,陸時宜猛地切斷了通話,頁面重新回到聊天框的介面。
他這才放下手機,饜足地舔了舔嘴唇,伸長手臂抽了幾張紙巾,將小腹以及手心的“罪證”一併清除幹淨。
再次解鎖人生初體驗,郝宵感覺非常過癮,比面對面做這種事情還要刺激。同時他又在心裡唾罵自己,道德下限真是變得越來越低。
平複好心情後,他給陸時宜發了滿屏表達謝意的微信,陸時宜沒有回他,於是他踩著拖鞋到衛生間洗了個手,再躺下之後,安心又舒服地睡了過去。
可相隔幾百公裡的陸時宜並沒有這麼舒坦,陸時季很快穿好衣服出來,見自家小弟鞋子沒換,衣服也沒脫,把頭埋進被子裡,只露出的血紅的耳尖,邊擦頭發邊問:“怎麼了小弟,身體不舒服?”
“沒有大哥,”陸時宜抬頭看著他說,“感覺屋裡有點兒熱。”
“熱嗎?”陸時宜挑著眉問,“這邊海拔比家裡高出不少,晚上氣溫還挺低的。”
“……”說什麼胡話呢,陸時宜懊惱極了,心想,這不是上趕著把自己往大哥身上送嗎?
“那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不說了不說了,我先去洗澡了啊大哥。”他猛地從床上彈起,邊說邊拿自己的貼身衣物,然後腳底生風似的跑到了衛生間裡。
真夠讓人膽戰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