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冰潔離開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一刻,夜空漆黑一片,高高綴著幾顆繁星。
兩人一起在廚房收拾,郝宵心裡還惦記著同居這件事,卻也能夠理解陸時宜的顧慮,重重嘆了口氣,然後說:“陸時宜,我好想把你關在家裡,讓你哪裡也去不了。”
陸時宜回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私自囚禁我是違法的。”
“那我包養你,你就在家裡做你喜歡的事情,這樣總可以了吧?”郝宵又說。
聽到這話,陸時宜轉身靠在流理臺邊緣,偏過頭問:“我用得著你包養嗎?”
好像也是,陸時宜既不缺錢又不缺愛,哪裡用得著被他包養。
“那小少爺包養我唄,”郝宵嬉皮笑臉地說,“我年紀輕輕,又一表人才,還事業有成,這筆買賣你絕對不虧。”
“你有病啊。”陸時宜總算被成功逗笑,像以前一樣罵了郝宵一句。
兩個人就這麼不著邊際地說了很多沒營養的話,陸時宜低落的情緒也不知不覺消散許多。
郝宵就是治癒他的良藥,總是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異常,接住他毫無緣由的壞情緒,從來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付出的愛和包容,全都化為最好的心靈解藥。
毫無疑問,郝宵是一名合格的戀人,可自己好像還差的很遠。
季淑敏果真如同陸時宜預料中的那樣,在臨睡前打來了一通影片電話。
當時他正跨坐在郝宵腿上,上身被緊緊摟著,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窩在他的懷裡,一起看他手機裡的搞笑影片。
微信通話提示音突然響起,陸時宜拿起手機一看,下一秒便掙紮著要從郝宵懷裡起來,怎料他又使壞,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快點松開,”陸時宜氣惱地打了郝宵一下,“我媽媽的電話。”
聞言,郝宵不敢再繼續折騰,聽話地松開了胳膊,後又把手機熄屏放在一旁,豎起耳朵偷聽。
季淑敏先是對陸時宜週末不回家這件事表示出了強烈的不滿,不過並沒有因此責怪他什麼,只是說一週不見很想他。
後又問陸時宜國慶想去哪裡旅遊,她好提前規劃行程,等陸時吟回國之後,全家無需浪費時間,可以即刻出發。
結束通話電話後,郝宵驚訝地問:“你二姐要回來了?”
陸時宜對著手機“嗯”了一聲,繼續在聊天框裡和季淑敏互發訊息。
“我記得二姐應該有一年多沒回來了吧?”郝宵裝模作樣地說。這次他還刻意省去了“你”字,已經單方面把陸時吟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
“你怎麼知道的?”陸時宜放下手機問。
郝宵沖他揚起下巴,頗為得意地說:“和你有關的事,我哪一件不知道?”
“……”陸時宜笑笑沒說話。
想來也是,郝宵總有辦法獲得他的訊息,這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空氣莫名安靜下來,郝宵又重新把陸時宜抱在腿上,對著他的脖子又親又聞,時不時還發出奇怪的喘息聲,像是犯了面板饑渴症似的,怎麼抱也抱不夠。
氣氛正旖旎曖昧,陸時宜突然從郝宵肩上抬起頭,看著他說:“對了,我得提前跟你說一聲,大哥二姐說國慶想找個時間見一見你。”
“什麼?”郝宵頓時驚呼道,“真的假的?這麼快就要見家長了嗎?”
陸時宜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郝宵便無情地把他丟在沙發上,起身繞著客廳跑了幾個來回,又扯著落地窗的窗簾把自己裹了起來。
“陸時宜,你明天就陪我去專櫃訂套全新的西服,還有領帶皮鞋手錶,全部都要買新的。”
“對了,你快點告訴我大哥二姐都喜歡什麼,我得提前準備好見面禮,不然到時候來不及了。”
“陸時宜,你說我要不要去美容院做個臉部護理?”
“陸時宜……”
短短兩分鐘,陸時宜已經數不清郝宵喊了多少遍自己的名字,唧唧喳喳一刻不停,腦瓜都被吵得嗡嗡作響。
他一邊無可奈何地任由郝宵發瘋,一邊緊緊捂住耳朵,暗自下定決心,今後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提前告訴郝宵。
xq們按部就班地一步一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