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郝宵溫熱的口腔包裹住的那一刻,他感覺渾身閃過一連串電火花,噼裡啪啦的,燒得他全然失去了理智。
其實還是舒服的,是這麼多年來最舒服的一次釋放,心情緊張而又刺激,一邊糾結地抗拒著,一邊又忍不住探索。
不過郝宵會的東西怎麼這麼多,到底都是從哪裡學來的,陸時宜不禁感到好奇,而且他做起來從容又熟練,也很會控制節奏,丟人的好像始終都只有自己。
胡思亂想一陣,郝宵端著盆溫水重新回到客廳,見陸時宜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擰幹毛巾後問他:“在想什麼呢?”
“郝宵,”陸時宜語氣嚴肅地喊了他一聲,“你都是從哪裡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些根本不需要學啊,”郝宵拿毛巾輕輕擦了擦他的脖子,“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無師自通了。”
“我才不信,”陸時宜抬起胳膊,方便郝宵清理,“你肯定偷偷學過。”
他說這話時語氣十分堅定,表情也有一種倔強的可愛,郝宵沒忍住笑了起來,寵溺地說:“好好好,老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老公”一詞,再次直擊陸時宜的禁區,他猛地甩開郝宵的胳膊,費力地坐直身體後,“啪”地一下捂住了郝宵的嘴巴,氣惱地說:“你不許叫這個。”
“為什麼?”郝宵還是這樣問。
陸時宜不看他了,低頭摳著手指,支支吾吾地說:“感覺很不好意思……”
原來是不好意思,所以說還是喜歡的。
郝宵跪坐在沙發上,放下手中的毛巾,捏了捏陸時宜的臉頰,提議道:“那多聽聽就好意思了,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你得逼自己一把才行。”
“……”陸時宜沒有說話,朝郝宵翻了個白眼,心想,明明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舌之快,還非要說得這麼高大上。
第二天一早,郝宵在鬧鈴響之前醒了過來,睜眼看見面前紅撲撲的睡臉,嘴角便開始不受控地往上揚起,心裡更是生出數不清的滿足感。
他又回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才拿開陸時宜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床。
雖然還在睡夢之中,但身前一下子空了的感覺還是讓陸時宜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郝宵站在穿衣鏡前換衣服的背影,空蕩不安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不知道是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他好像真的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煩人精了。
郝宵的後背像是長了雙眼睛似的,轉身和陸時宜對視,邊係扣子邊說:“怎麼還是把你吵醒了?”
刺眼的陽光照在眼皮上,陸時宜抱著被子搖了搖頭,眯著眼睛說:“不是,我自己醒的,沒被吵到。”
“身上還疼嗎?”郝宵走到床邊問。
聽到這話,陸時宜又臉紅起來,嘟囔道:“好多了。”
收拾好餐廳和廚房後,郝宵再次回到臥室,一如既往地在陸時宜額頭印下一枚親吻,柔聲道:“你再睡會兒,早飯在廚房溫著,等下醒了記得吃。”
“好。”陸時宜應下。
之後郝宵便神清氣爽地出門上班去了,只是進公司前一切照常,可自從他踏入大樓的那一刻,便接收到了來自不同部門、不同樓層的員工們異樣的眼光。
乘電梯時,年輕的郝總照例跟員工打招呼,大家趕忙熱情回應,之後便拼命往電梯角落擠,互相遞給對方一個眼神。
雖然一言不發,但長期積累的默契還是讓她們立馬知曉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