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四目相對一瞬,便再次不受控地吻住彼此,這次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激烈。
牙齒時不時地磕在一起,可全然感知不到疼痛,只有一波接一波的爽快。滾燙的舌尖突然相觸,而後便糾纏不休,在對方的口腔中四處遊走。
兩個人怎麼吻也吻不夠,彷彿今晚是世界末日到來前的最後一晚,所有的時間都應該用來接吻才不算浪費。
尖牙刺破紅腫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中,至此讓人徹底淪陷。
陸時宜在接吻這件事情上似乎很有天賦,慢慢學會了怎樣激起戀人心中的渴望。其實他已經吻得很累了,嘴唇也麻到失去知覺,但還是努力抬起疲軟的雙手,主動攀上郝宵的脖子。
情難自禁的喘息聲從喉嚨間溢位,郝宵瞬間被陸時宜散發出的勾人氣息刺激到,松開纏在他腰上的雙臂,猛地向下托起他的大腿,一把將他抱起,邊親邊往客廳走去。
只當今晚又喝醉了吧,郝宵心想,他就是個得寸進尺貪的壞人、俗人,已經食髓知味,怎麼甘願忍耐心中早已蓄滿的慾望。
更何況陸時宜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字,這給了他莫大的自信。
客廳裡面沒有開燈,被黯淡的月色籠照著。郝宵單膝跪在沙發邊緣,溫柔地把陸時宜放下,在他大口喘氣的同時,脫掉皺成一團的西裝外套,而後俯身向下,雙手撐在陸時宜身體兩側。
陸時宜無辜地睜著眼睛,盈滿一層稀薄水汽,襯衫領口的扣子不知何時被蹭開,露出裡面紅成一片的面板,胸膛正劇烈地起伏著。
這幅意亂情迷的模樣落在郝宵眼中,化作無色無味的催qing yao,他的喉結又不受控地滾了幾下,僅存的一絲理智也不再發揮作用,低頭咬了一口陸時宜的脖子,又將身體的全部重量壓在他身上。
熾熱的吻接連落在頸側、喉結、胸口,之後重新向上,輕輕碰了碰殘留著血漬的嘴唇,很快便分開。
饒是如此,陸時宜還是沒忍住“嘶”了一聲,嘴唇還在隱隱作痛。
郝宵還算有良心,見陸時宜露出脆弱的表情,沒有再繼續親下去,而是安撫性地揉了揉他的耳朵,又一臉抱歉地吻了下他的臉頰。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抱在一起,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一同感受著這不可多得的溫情時刻。
郝宵把臉埋在陸時宜的頸窩,慢慢平複著心情。
……略)
可郝宵現在哪裡顧得上那麼多,最親密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他便覺得人生就此無憾,滿足地親了親陸時宜的耳朵。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情慾的味道,陸時宜掙紮著想要起身,郝宵趕忙輕拍了幾下他的後背,等他不再亂動時,感嘆道:“真的好舒服,謝謝老婆。”
陸時宜瞬間炸毛,劇烈地喘了幾口,然後偏過頭吼道:“誰是你老婆?”
“那謝謝老公。”郝宵自作聰明地換了個稱呼。
這樣的叫法讓陸時宜很不適應,他緩了一會兒,命令道:“你不許叫這個。”
“為什麼啊老公,”郝宵偏偏要逗他,“你不喜歡嗎?”
“郝宵你給我滾!”一怒之下,陸時宜反手給了郝宵一巴掌,但因為視角限制,巴掌最終落在了郝宵的頭上。
眼看著陸時宜就要真的生氣,郝宵趕忙握住他的手,又是揉又是吹的,過了會兒,輕聲哄道:“手打疼了嗎?”
聽到這話,陸時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瞬間沒了脾氣,身後的重量讓他有些承受不住,於是他推了推郝宵,艱難地翻了個身。
……
郝宵像審視一幅藝術品一樣,就這樣靜靜地看了陸時宜很久,然後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巴,誇獎道:“老公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沒完沒了了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