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大哥,”陸時宜耳根子紅得滴血,開始自欺欺人,“你能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啊?”
陸時季笑出聲來,打趣道:“怎麼了,小弟還知道羞呢?”
“真的太丟人了,”陸時宜拖長聲音說,軟著身體往他懷裡靠,“我都不想活了。”
陸時季任由自家小弟折騰,自顧自地說:“沒想到你們倆進度還挺快,果然是小年輕,下嘴沒輕沒重的。”
天知道陸時宜心裡有多麼尷尬,本是情侶間的私房趣事,就這樣不加遮掩地被大哥說了一遍又一遍,這跟當眾脫褲子耍流氓有什麼區別。
“大哥你快別說了,孩大要臉的。”陸時宜苦著一張臉,看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陸時季仍然不顧小弟的死活,他們兄弟二人難得開開玩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邊解鎖邊說:“太有意思了,我找你二姐說說去。”
陸時宜一把奪過他的手機,驚呼道:“千萬不要,二姐肯會把我罵死的!”
“你二姐說不定比我還要欣慰,”陸時季捏了捏他的臉頰說,“我們家小弟終於長成真男人了。”
真,男,人……
陸時宜的心理承受能力本就不高,一下被這三個字刺激到了閾值,松開胳膊撒腿就跑,背影寫滿了“尷尬”兩個大字。
於是這晚臨睡前,他又在微信裡把郝宵臭罵了一頓。
結果事與願違,睡著後,他又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夢,夢中的場景更是羞恥到無法用語言描述。
隔天,兄弟二人照例來到健身房。
陸時宜心裡揣著事,鍛煉時心不在焉,思考著應該如何告訴大哥自己決定不再來這邊健身的事情,總覺得這樣和那些見色忘友的壞人男沒有區別。
明明他以前最討厭這種人,萬萬沒想到,現如今自己也變成了曾經討厭的樣子。
陸時季哪能看不出來他不在狀態,中途休息時,走到他身前問:“小弟想什麼呢?”
“大哥。”陸時宜清了清嗓子,視死如歸地喊了一聲,並且試圖用具體事實替自己並不單純的目的打掩護。
“你看啊,我現在訓練痕跡這麼明顯了,體脂率也慢慢升上來了,是不是之後就不用再……”
雖然陸時宜沒有說完後半部分,但陸時季還是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故作失落地說:“原來是不想和大哥一起訓練了啊。”
“不是不是,”陸時宜急忙否認,“那個,我就是……”
就不應該開這個口,他在心裡唾罵自己,郝宵比得過大哥在他心裡的地位嗎?
很顯然,根本比不過。
陸時季看破不說破,憋笑憋得實在辛苦,語氣隨意地說:“行啊,不想來就不來了,大哥這邊無所謂的。”
聽到這話,陸時宜連忙起身,又是遞水,又是擦汗,殷勤得不得了,嘴上還說著:“大哥你相信我,我真沒有別的意思。”
“我沒說不信啊。”陸時季聳肩道。
“可你看著也不像是很相信的樣子。”
“談戀愛最重要,大哥都懂,你不用解釋了。”
“我真的不是為了談戀愛。”
“大哥信你啊。”
……
大哥:我家小弟也太可愛了,逗一逗欣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