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我也沒事的,”見陸時宜久久不應,郝宵嘆著氣說,“反正我們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這個份上。”
“嗯,你知道就好。”陸時宜點點頭,“所以你也別管我在寫什麼,這是我的隱私,無可奉告。”
“好吧。”郝宵的語氣似乎有些沮喪,但陸時宜總覺得他是在裝可憐。
重新坐到沙發上後,郝宵又開始當煩人精。
“陸、時、宜。”他字正腔圓地喊。
陸時宜崩潰地回過頭:“你到底要幹嘛?”
“我想上廁所了。”
“我又不是廁所,跟我說有什麼用?”陸時宜攥著拳頭,忍住了想要揍人的沖動。
“你扶我去吧,腿太難受了。”
“是不是還要我給你把著?”
“呃……你要是很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郝宵對著陸時宜吹了個口哨,“我很大度的,不介意被你看見我的隱私。”
“有病。”
話雖這麼說,陸時宜最後還是把郝宵攙扶到了衛生間,等他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又把他扶回來丟在沙發上面,這一不怎麼愉快的插曲才總算結束。
陽光似乎有一種奇特的魔力,總是能給人灌入滿滿的力量,沒有什麼難題是曬一曬太陽解決不了的。
陸時宜接上剛才被打斷的思路,化悲憤為力量,繼續在文件裡瘋狂輸出。
睏意悄然間來襲,寫著寫著,他不知怎麼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發現太陽已經落山,天邊鋪滿橘色的晚霞,落地窗也被染上顏色,他的身上還披著一條薄薄的毛毯。
陸時宜掀開毛毯起身,環顧四周過後,卻不見郝宵的身影。
他低頭看著這條印著蠟筆小新的毯子,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麼樣的感受,只覺得心裡煩躁極了。
晚餐吃得還算融洽,陸時宜沒有再低氣壓,不僅會嘴甜地和王姨聊天,還主動幫她收拾了碗筷。
王姨看著心裡也舒坦,問他白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他搖搖頭,說可能是晚上沒睡好,所以看著沒什麼精神。
“今晚早點睡,你們年輕人別總是熬夜。”王姨對此深信不疑。
“我會的。”陸時宜乖乖應下。
按部就班地守護郝宵洗完澡後,陸時宜快速地沖了個涼,浴室裡還保留著郝宵留下的熱氣,他莫名心煩意亂。
其實他根本不想做這種說出去讓人笑話的事情的,但心裡總是會預想一些糟糕的後果,所以不得不強迫自己履行這該死的責任心。
畢竟他可不想在某天早上醒來,被網路上諸如“震驚!某男子為何會在浴室身亡?”、“室友見死不救,竟導致青年喪命”、“人性為何如此冷漠”此類的熱點詞條所討伐。
一定是這樣,他是為了自己的清白,絕對不是因為郝宵可憐。
好笑總是能幽我一默……11寶寶你再好好想想呢,真的是為了自己的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