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進一步拉近,換上一個彈箱的車載機槍只做短點延伸射擊,三輛車上的隊員們已能用衝鋒槍壓制敢於露頭的敵軍,衝鋒槍打得遍天響。
視覺受限的鵝軍戰車便如無頭蒼蠅般動不動都不是。而跟著前來助戰的一個連的82迫擊炮隊,被延伸射擊的‘電鋸’多照應幾回,近了迫擊炮打不著,他們可不會如土八路般將迫擊炮當平射炮,沒死的炮兵嘩啦啦一下跑得精光。
局勢往一邊倒,可樂極生悲,一輛野兔車在快速衝刺中壓上一塊大個石塊車身騰空翻飛,上面的人員大多飛出,非死即重傷。
另兩架野兔亦顧不上救援或接應,切入坦克與裝甲車之間、大幅度偏轉,靈巧地避開其的正面,駕駛員看狀況猛地減速,從車上跳下一人,野兔車又再猛衝而去。
跳下車的隊員一個翻滾卸掉慣性,幾步越到坦克或裝甲車的側面,拔下網兜裡的手雷保險栓,朝其底盤下一塞就跑。
待反應過來的坦克或裝甲車欲開動亦晚了,一公斤炸藥當即被手雷引爆,騰起一陣火光和砂石硝煙。
坦克還好些,畢竟有10多噸重,車身往上一抬,當即不動或啞火,被炸穿的也就不說了,裡面的成員已不成人形。沒被炸穿的更慘,鉚釘工藝的坦克車倉裡無數顆鉚釘激起的金屬流,射得車裡的人員如篩子。
至於裝甲車嘛,不管起步快慢,不管車底還是車外,只要炸藥在車身2米之內爆炸的,整輛車直接給掀翻,裡面的人絕無活口。
攻擊引爆炸藥的隊員也不好受,不足3秒能跑多遠?運氣好的給衝擊波給掀翻,不昏不死遂趴在地上大口吐血。運氣差的,要麼直接被彈片或濺射而來的金屬給打爛,被打中四肢的絕對終身殘廢。
八個人換了6輛坦克和兩輛裝甲車。待陸斌等人的車衝進敵陣,剩下的鵝軍戰車學乖了,開動車子就要與野兔車拉開距離。
眼睜睜看著戰友一一戰死或不見蹤影,幾人兩眼冒火催促著“快、快”。
駕車的蔣平安一腳油門追上一輛坦克,猛打方向盤一個半剎,陸斌拉住就要跳車的吳軍,急促說到:“網兜掛上車體,往反方向跑。”
吳軍應一聲便跳下去,飛奔幾步追上坦克,跟跑幾步拔掉手雷保險,往坦克後部的脫鉤上一掛,反身飛奔,便是這樣的吳軍、隨著炸藥引爆亦被衝擊波幹倒在地。
更紅眼了,蔣平安開車追,陸斌和李志林兩人掩護。追上,李志林便跳下,重演那一幕。再追上一輛裝甲車,陸斌手抓網兜跳下。
車上最後的蔣平安更直接,直接便追尾一輛坦克,騰身而起落在坦克車身上,在沒被顛下來之前將拔掉保險的手雷網兜掛在坦克車身,用盡全力翻身跳下,幾個慣性翻滾不見動作,全力加速逃走的坦克反而離他最遠。
“轟”一聲,爆了,蔣平安笑了,他雖沒被衝擊波傷及,但亦動彈不得。
他沒那蜻蜓點水般的神奇輕功,算是藉助野兔車撞擊速度的衝力,連帶跳躍撞上bt坦克的炮塔,身上骨折不知多少處,也就不願被炸成灰,方潛力發揮才滾落在地。
是的,坦克逃了,裝甲車也逃了,被電鋸打得不敢冒頭的鵝軍戰車部隊,在這又是黎明即將來臨的黑暗中,僅僅憑著四處炸起的火光、不足以觀察到外面的世界,但一輛輛戰車的爆炸卻醒目之極,所以他們逃了。
陸斌也跳上了一輛跑得慢的輪式裝甲車,他義不容辭地掛上網兜、拔下手雷保險,他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他不能不做。
這一刻的他很後悔、很內疚,弟兄們便是被自己的英雄表現慾望給害死了!
陸斌很想出人頭地,很想證明自己,更想超越他的偶像。。。
“轟”的一聲爆響,陸斌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