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師團長沉默了!小笠原的提議很有新意,可換位思考,命運完全掌握在對方手裡,任自己亦絕不可能接受如此的條件。
投降對於職業軍人、特別日本這種畸形軍國主義主導的戰爭發起者,個人榮辱已不說明問題,可即使戰死或剖腹自盡,三個師團長都將被釘上歷史的恥辱架。
“我去吧!僅僅親王被俘我們都逃脫不了責任。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大東亞聖戰敗在我等的身上。你們都看到了,我們的對手出乎帝國的任何想象,用強大都不能完全去形容他們,這樣的軍隊絕非我們認識的民國,能活一個人回去將是我最大的目標,我要告訴大本營,拿破崙的預言應驗啦!”
小笠原在歷史上的名氣高於排名第一的第一師團長,第八師團長也就資歷高於他,以一個乙種、還不足員的師團硬定蘇軍機械化軍,步兵對坦克,居然還打勝仗,這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一個降兵帶著小笠原去了,河村恭輔和前田利為雙手合十,嘴中唸唸有詞。。。
情形再次出乎小笠原的預想,穿過封鎖地帶,上了一臺帝國絕造不出的車,沒有見到刀光劍影的赫威場面,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帳篷跟前停車,便進入連哨兵都無一名的帳篷內,裡面就只一名小列兵。
小列兵的年齡與所透『露』出的威嚴,令小笠原不作想這人的身份,列兵示意小笠原在小馬札上坐下,自喝自飲了好一會,無須中讓小笠原增加莫名的壓力,良久方說道:
“你們三個師團剩下的兵員全體改編為北進支隊,仍然作為大日本帝國的軍隊。完成改編後,包括你們師團長至小隊長的所有軍官,都獲得自願選擇的權利,留下指揮部隊或送回日本。”
“那我們幹什麼,何以為戰。”小笠原說到。
他很驚訝,自己一句話沒說,這敵軍大員遂一語中的,不提投降什麼的便開出了條件。但小笠原知道,越是這樣,自己發揮的空間就越小。
“北進支隊,那就是北上,南下與北上你們軍部不是爭論很久了嗎?不過為你們做出個小小的決策而已。北進打誰,不用我說。”暢鵬嘴角又習慣『性』的一翹說到。
“如何讓我們相信你們的誠意,我們的安全如何保障?”小笠原很上道。
“全體放下武器後,電報機隨意使用與你大本營或皇室等的聯絡,至於安全問題我想不需要提及,要你們死需要談條件嗎?”暢鵬一句反問為這個議題畫上句號。
“不行,我們不能挑起戰爭。”小笠原搖頭說到。
“那你們就去死吧!”暢鵬叼上一支菸。
“八嘎!士可殺不可辱。”小笠原犟脾氣還在。
“滾!”吐出一個字,暢鵬懶得多說。
小笠原回去了,三個師團長又再‘躲起來’密謀了好一會,只奇怪自降兵來傳話後,三天來『騷』擾和打擊的炮聲與槍聲再沒想起,鬼子兵總算‘飽吃不如餓睡’!
又一個白天,日軍真的拿不出任何體力來為自己爭取什麼。電臺依舊無作用,天上怎麼地都盼不來哪怕再送死的飛機,直到下午時分,領著小笠原前去‘會晤’的降兵再次來到,他對三個師團長說:
“親王殿下要求見你們,就在海灣軍與我軍的中間地帶。”
“我不去,要去你們去。”‘勇敢’的前田利為首先表態。
河村恭輔很不削前田利為的表現,對小笠原說道:“親王殿下召見,我不能不去,你怎麼樣?”
小笠原說道:“敵酋說得對,要我等的命不需要商量。好,我去。”
步行超過兩小時,於隔離封鎖地帶的中央,兩個師團長瞪如牛眼,總算看清趕著一群羊的那人居然就是澄宮親王。
“未入麒麟閣,時時望帝鄉。
寄書元有雁,食雪不離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