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茶水就是個過場,哪怕下最好的茶葉擺在眼前也沒人望上一眼。
兩隻手分別一揮,客廳中便只剩下兩人:
“以你的身份,如來七賢莊一般直接闖張府亦沒人難為你,為何?”
“張漢卿不一定買賬,我可在東北坑過他!與老蔣打的交到也多過他,其恐怕懷疑我偏幫。”
“這意味著需要我帶你過去,不過我想知道你來幹什麼?”
“你們要求北上抗倭,本人則提倡全民抗戰!”
“真就這麼簡單?作為特首或地方元首的民族大義!”
“我做了什麼,做過什麼,我想您不會不清楚。我的槍口永遠也不會對準華夏人,無論任何時候!”
“這麼來,你有把握服老蔣!”
“他雖然是民眾口中的‘蔣該死’,但至少目前不該死!”
一問一答,言語通俗,遂無論誰人都很難明白這其中的機鋒。實則遂簡單,而系暢鵬設計的是不想對外界或與歷史記載中出現自己的名字,打著周公的名目當然最好不過。
周公沒馬上表態,將話題轉了轉,道:“給個態度,怎麼看我派?又或者什麼時候考慮加入我派?”
“我的大主任,還是黃埔那句話,水到渠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王打太極,並不作正面回答。
“老弟,你果真依然還是那麼固執!”多次反圍剿,總部委居陝北已相當虛弱,周公在力爭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只可惜某人不識好歹。
“要下雨、娘要嫁人!今我來了,足夠誠意,足夠表達我的態度與立場,我有信心搞定老蔣,停止內戰、一致對外,這難道不比形式上的加入更有作用。我這人自由散漫,受不了過多的條條框框。可我聽黃河壺口瀑布挺美的,春夏秋冬景『色』各異,本人不時前去觀賞如何?”
壺口瀑布屬於陝北的範圍,周公從話音中聽出這某人日後會往來重複,自然便少不了捎帶些東東,如此也算得到一種變相的承諾,便亦表態道:
“好吧,我帶你過去!還有,我想問,你怎麼就確定我在這裡?”
幾乎於瞎扯著的暢鵬心裡暗笑“我這幾十年後過來的人,這麼有名的辦事處不知道就怪了”,於是不動聲『色』間道:
“西海灣什麼時候開始成長、便何時開啟了佈局,我雖然不是君子,卻也必須懂得防人。”
周主任心想“這就難怪,自己前來長安數次秘密見過張漢卿和楊城虎,有人跟過來不奇怪”。
可想歸想,他心裡也詫異,這為特首的手下能人自然不少,身邊的人恐怕難忘項背,暫時輸給他不為過,之後得加大力度跟上囉!
這個西海灣的傢伙啊!總是神神秘秘的,做事做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起主義頭頭是道,卻從來都不正面回應和涉及政派,何況這十多年來他的作為對於民族都非常正能量,所起到的作用巨大。
想到這裡,身居重任的周主任選擇了一如既往的相信他。
在前往金家巷5號、張漢卿將軍公館的路上,暢鵬心裡樂滋滋的。前人種樹後人乘涼,自己是來摘桃子的,歷史的軌跡沒有偏差,兩家合作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