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丹尼中隊消失在視野裡,馬提亞斯便想當然地趕著大車前往印象中的炮班所在。可他不會趕大車,馬兒完全不聽使喚。
原地轉很多圈之後,馬提亞斯不得不乾脆下車牽著馬籠頭走。怎麼的都要去將炮班尋回,哪怕是被日軍重炮扯爛的軀體或一塊他們身上的布片,都要找到帶回來!
而此時的少將大人正在大發神威,一字站立的三名少佐大隊長,被他打成一個個青紫色的豬頭,青川林木都沒住手。
站在一旁的駐屯軍大隊大隊長心中發憷,好歹自己不屬於海軍!好彩自己身在後衛,沒出一丁點問題,否則海軍少將對自己這個陸軍少佐下手可能更狠!
終於,有人說話了,青川支隊參謀長跨前一步,一個響亮地並腳跟立正說道:
“少將閣下請息怒,屬下們的失誤都是15旅團的無能造成的,他們完全沒派出聯絡員知會我軍或求援。我軍在無法掌握敵情的情況下、將陣地從支那軍的手中奪回來,已是一個勝利。
至於炮擊效果和過大的傷亡,均系支那軍大大滴狡猾。現在天色已亮,優勢已掌握在偉大的海軍陸戰隊的手中,還請‘將棍’閣下下達作戰命令後,多多辛苦地去休息。”
參謀長說著的同時,青川林木停下短腿碎布走著、揮動手掌的‘晨運’。他得到了發洩,參謀長送來下樓的臺階,可他仍然假以顏色地說道:
“八嘎,一幫廢物,愧對天皇的栽培。你們拿著的是全帝國最好的武器,吃著的是全日本軍隊最美味的牛肉罐頭,卻令帝國蒙羞。兩百多名帝國勇士魂歸神社,可你們除了拿回來一大堆支那軍用過的子彈殼,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八嘎、八嘎呀路!”
“命令:就地修整兩個小時,兩小時後向瀋陽進發,進駐瀋陽、佔領滿洲才是我們的主要任務,那一群流寇待日後再找他們算賬。”青川林木就坡下驢、下得很徹底。
賬誰都會算!打了一夜糊塗仗,敵人是誰都不知,即使找到敵軍給予殲滅,功勞可沒有牢牢控制瀋陽城大,進據瀋陽城的油水肯定豐碩。
而以凌晨開戰以來的戰況分析,那支什麼的支那軍隊戰鬥力不弱,與之對抗不會有好果子吃,縱然勝利也將損兵折將、得不償失。
所以,開往瀋陽城是上上策略。這大白天行軍也將不會如此被動,他青川林木還不信有哪一部支那軍隊能擋住自己的去路。
至於戰死者的責任,遂往陸軍的15旅團身上推。再,不管誰投訴炮彈誤炸,那是絕對沒有的事。陸軍永遠鬥不過海軍,不會有人讓海軍去承擔陸軍的失敗和失誤的。
青川林木的算計會如意嗎?不會。丹尼爾與他的丹尼中隊已經離他不足一公里。
東北大地的土地肥沃而柔軟,210多個散兵坑,不足十分鐘便完成。鑑於青川支隊的修整集結、待命開拔,丹尼中隊每人第三散兵坑都已完成,正明目張膽地當著青川林木的鏡頭下,挖著第四個散兵坑。
想跑!狙擊手們遂淺淺地挖出一個臥巢,趴下就往日軍之處打兩槍,便是這麼的招惹你。
兩個幸運的傢伙,600米外,還真給他們蒙著了。兩名淺淺從戰壕上露頭的日軍被爆頭,其中一個還是上尉。
丹尼爾顯然更在乎自己牽不住牛,那可就白白跑一趟不算,尚白當一回地老鼠,挖那麼多地洞作鬼!
“日軍沒有還擊的意思,其他人快挖,挖出兩個人位。觀察員指引火力手、狙擊手自由點射,不要給日軍後衛從戰壕裡爬出來跑開的機會。”丹尼爾大聲地吩咐著。
一個六人小隊的火力手、輪換的兼職觀察員和狙擊手,人手已一半。他們三人、樂得有人替自己幹農夫的活路,遂撒歡地射擊著,只奇怪鬼子怎麼不還手?還就怕天上掉下成片的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