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兵們針對日軍斥候班佈置的四縱通道里,兩邊外縱的人全舉著套上消聲器的手槍。
中間兩縱者,均將佩刀咬在嘴上,雙手雙腳挨地,身體稍有懸空離地,一個彈跳就將蹦出兩米外,嘴上的刀便到手中,即時可持刀‘行兇’。
黎明前的黑暗,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日軍斥候列隊沉步行走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叫穩步前行。
腳底稍用力踏上地面,另一隻腳便可抬起前邁,怎麼的都不至於摔跤。
東北大地肥沃而平整,不至於深一腳、淺一腳,日軍斥候班走得可穩。他們再往前百餘米就將轉向,完成此一趟的巡查任務。
他們卻不知因為自己帶有節奏的步伐,讓他們的三縱,齊齊地插入了就這麼趴在地上的四縱‘兇手’當中。
隨著“噗嗤”的一個輕微的聲響,遂代表著繞到日軍隊尾的凱特動手了。
尖兵們也沒有視線,反正就彈跳起身、上前幾步,一手摸到或抓著一個人就揮刀捅下去,唯一區分敵我的方法,只是他們口中‘你媽的’德語。
黑暗中突然遭襲,大多人的潛意識是阻止。鬼子兵手中是斜持著的p18衝鋒槍,非戰鬥狀態沒上膛、以免在隊形中走火誤傷。
所以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開槍,而是與襲擊者展開搏鬥,只有幾名一刀就被刺中要害部位的傷者,在失去抵抗力之前,張口便大聲呼喊呼救。
“啊、敵、襲。。”眼看行動就要在被襲擊的日軍喊叫聲下暴露。
德國佬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日軍陣地上突然“轟”地響起一個巨大的爆炸聲。
展開營救活動的日軍,不知哪一個倒黴鬼,在挖土或搬動什麼的而觸發了一枚炮彈的啞炮引信。
爆炸聲將被屠宰著的鬼子慘叫、呼喊給大多掩蓋。
而這時身在一旁、手持無聲手槍的尖兵,方知曉犯了一個無經驗的大錯誤。
極黑中無法分辨敵友射擊目標,槍口朝上或朝下,斷然開槍,很難確定子彈射線與地面平行、而不傷及約定趴下的戰友。
持槍的尖兵們,趕緊關上手槍保險,將裝著消聲器的手槍插回露頭槍套裡,遂往前撲去。
不知誰帶了個頭,為儘量混淆視聽,他們臨場發揮、居然用日語唱歌,令隊友知曉自己前來幫忙的同時、避免誤傷。
什麼樣的日語歌曲能讓正‘行兇者’知曉、能分辨唱著歌而來的不是日本人?
“八嘎呀路、八嘎呀啊路,八嘎八嘎、呀路,八嘎呀路。。。”
靠!翻唱‘日落西山紅霞飛’,歌詞只有一句‘八嘎呀路’。
這個熟悉的曲調,當然全西海灣的人都熟記於心,包括德裔軍人。
唱著‘日語歌’的德國佬就這麼空著手上前幫忙,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想法、設法動手讓被宰殺的鬼子發不出哪怕多一點點的叫聲。
終於,他們的努力在日軍因為啞炮觸爆、而引起的稍許騷亂中得以成功。
各方向日軍得知非遭襲擊後,又再挖地三尺,但得搜救到1名活著的15旅團士兵,搜救人群中居然發出陣陣的歡叫。
他個龜龜的,他們以為這是日本列島地震中的救援活動嗎?
就在日軍忙於贖罪、救人之際,‘屠夫’們紛紛用地上的泥土混合著手上的髒血,搓掉、甩開粘合物,找回事先放在一旁的槍支。
在‘豪豬’的引領下,他們居然突入一處15旅團在‘休戰期間’挖出的一道約50米長的狙擊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