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尚糾結於黃鱔肉和黃鱔血是否有毒、是否有違於道德觀念時,煌城港口一帶則槍聲大作。李萍兒人等聞聲,已不僅僅是惱怒,而是憤怒!
攝魂道全都去特區內部赴宴了,港口區的大阪師團和港口裡的日本軍艦便剩下常規的軍人。對付常規軍,無論是海軍或是陸軍,西海灣便擁有了對付他們的終極手段:“特種部隊”。
軍艦在海上航行,那就亦是個龐然大物的兇器,除非與之對等,單以人力是對付不了的,可它一旦拋錨,遂是一死物,如同龍困淺灘遭蝦戲。
西海灣的主人非僅僅給客人們準備了‘好菜’!掐準時機,這邊天剛黑,‘毒物’一發作。日本艦隊和碼頭上的大阪師團即刻陷於包圍當中。
扶桑號戰列艦的艦長室自從讓給了山崎安樂,市村久雄便置身於山城號上。知曉山崎家主往特區內赴宴,市村久雄請來林彌三吉和石原莞爾,三人且飲且談。
“中將閣下,市村有一句話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市村君且說便是,本將軍亦有此意,或者我倆是否心有靈犀、可說不定。”
“我等三人均系一派,無論恩德或是家訓,今非往時,何必受命於一女子。石原君,你有何看法?”
日本的海軍強於陸軍,石原莞爾能有榮幸與艦長大佐和中將大人身處一室均系榮耀,此刻被問及,他立即端正身態、恭敬地說道:
“山崎家的傳承,將軍閣下與大佐閣下均明曉,本人石原莞爾但聽吩咐,不敢私下主張。”
林彌三吉撇一下嘴角,說道:“你海軍自由,可不像我那大阪師團,將士多以山崎家族唯命是從,本將軍也就一傀儡,說說已是大不敬,莫非你有何對策。”
市村久雄心說‘虧你尚為箇中將!’,卻面朝石原莞爾說道:“石原君,別演戲了,明說了吧!”
聞言怪異,林彌三吉望一眼兩人,便聽石原莞爾說道:
“將軍閣下,石原已宣誓效忠天皇,家豈有國大,華夏亦有‘忠孝不可兩全’的說法。吾虛與委蛇,即為天皇的指引,將軍閣下是否到了表態的時候了。”
“八嘎!石原莞爾你什麼身份,本將軍是你能質問的嗎?”心虛的林彌三吉罵著。他心裡想什麼,各人心照不宣。
石原莞爾受天皇的託付,自然不懼怕林彌三吉表面上的聲色俱厲。剛要說什麼時,艦長室外部傳來若隱若現的異響聲。
“不好,支那人發動奪艦襲擊。”石原莞爾連忙掏出王八盒子,剛拉開艦長室的艙門、當即楞在當場。
昏暗的艙室通道內,兩名身上仍滴著水的軍士,舉著不長不短、很粗槍頭的槍支瞄準著石原莞爾,一步步往前走來,一束紅色的光線、在他的胸前或腦門上晃動,說著日語“不想死、別動,繳槍”。
毒水母揚眉吐氣,八艘日本軍艦全部拿下。潛水裝置和每人攜帶一個的吸盤,他們便無聲無息地潛到泊岸的軍艦下,吸盤一路往上,連起來便如臺階,多練習兩棲作戰的毒水母翻身便上艦。
軍艦上的水兵如何是對手,且大多半去到岸上搞‘聯歡’,艦上稀稀拉拉的崗哨,不一會便被收拾一空。
碰上機警的日軍軍官、士兵,他們的長槍根本擺不開,上膛上彈都來不及。軍官的王八盒子都不消躲,那射擊距離和威力,打在防彈衣上,均彈落於地。毒水母兩人一組的一梭子橡膠子彈打過去,那人即倒地像一隻蝦弓在彎曲。
毒水母兩人組的另一支槍裡就不是橡膠子彈了,而是實彈,碰上兇險遂真殺人。
隨著天城號戰列艦上的一發綠色訊號彈射向高空,被不明情況驚動、且尚未喝醉的大阪師團官兵,拉動槍栓都不知向何處射擊。
處於港區中間部位的日軍尚好、尚安然。區域周邊計程車兵,一旦有所動作、便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物品打倒。身邊的人翻起一看,不見出血,地上就遺留幾個變形的彈頭狀不明物體。
不一會,夜空中響起日語廣播:“軍事演習,軍事演習。西海灣守備軍與友好日軍的軍事演習,敬告友軍不要隨意開槍、不要隨意開槍,以免誤傷。中彈者沒有生命危險、沒有生命危險。林彌三吉中將先生即將釋出通告,請友軍們耐心等待、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