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來,山崎家族一直在觀望!是的,漢唐時代變遷,如元清的蒙滿外族武力強於一時,還真是均被漢人所同化,那真是一股含有巨大能量、看不見摸不著的文明底蘊。
華夏民族的文明與文化底蘊,被暢鵬歸納性地稍作敘述,山崎安樂真找不到反駁點。她是認可這些的,其實從嚴格的民族人種來說,大唐不是純正的漢族,而是鮮卑族。
鮮卑族是繼匈奴之後在蒙古高原崛起的古代遊牧民族。公元85年起,鮮卑攻打匈奴,北匈奴被迫遷往中亞,鮮卑族佔據蒙古草原。此期間,鮮卑同中央王朝時和時戰。
十六國時期,鮮卑各部落趁中原混亂不堪,先後建立國家。385年,拓跋部建立北魏,並在439年統一北方。493年,北魏孝文帝拓跋宏遷都洛陽,大舉漢化。557年,北周取代西魏。
鮮卑族建立政權後,轉向定居農業生產,各民族的融合加快。到了隋唐時期,鮮卑作為民族實體和政權實體融入到其他民族中,逐漸消亡。
唐朝李姓是北魏鮮卑族漢化的五大姓之一。唐高祖李淵的生母、皇后均為鮮卑人。幾代連續雜交混血,使華夏最偉大的皇帝之一的唐太宗李世民恐只有十六分之三的漢人血統。
漢唐這兩個歷史上齊名的大朝代,唯唐朝皇族與歷代華夏朝代的民族血統不同。漢人一直迴避唐朝的遊牧精神和草原血統,實際上漢人很不情願把華夏最偉大朝代的大半功績記在草原民族的功勞簿上。
大唐比蒙、清還要是外族政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實是鮮卑大唐朝對漢人的歧視政策,然而連大唐實力強悍的遊牧民族,都被農耕民族同化,朝代與氏族均被漢化,形成獨有而不可替代的大漢文明,山崎安樂能提出什麼異議!
李唐王朝父系來源於漢族,而母系來至於鮮卑人。李淵的生母便是鮮卑大名鼎鼎隋朝獨孤皇后的從姐妹。同時具備父系與母系氏族意義的安樂,方得以女性家族在日本傳承。
世界唯一留存的華夏文明,遂‘大是大非’無從抵禦。欽佩於這個大流氓掌控場面的能力,將‘拐帶人口’的哄騙是非,扯到民族文明文化底蘊中去,想打都打不起來,流氓藝術真是玩到了極致。
然!是人都有性格。山崎安樂不可以如此罷休,帶著強大的武力遂為索回那些藝伎?如此便真的輸了!而她本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尚未顯露端倪,建立一條橋樑的圖謀,好像全民國只有這西海灣適合。
無論鬥氣鬥嘴都無開戰的必要,威懾且不能發起戰爭,否則遂不是威懾,而是你死我活的結仇,那便違背了一切初衷。
好吧!你耍流氓,我便耍無賴。君子遇上流氓,結果顯然;但而流氓遇上無賴,粘上了便甩不脫!山崎安樂找到了方法,說道:
“文明文化亦有表現的特性,你說你華夏文化源遠流長,莫非就是些京劇、雜耍!就著你此處這茶臺,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這鐵壺,尚來至於日本京都的龍文堂,至於這套陶器不過於窯變,大阪匠人隨手而來。遠了不說,單那些藝伎,均按文化傳承精心培養成形的,本宮隨身下人且是藝者,你拿什麼比較?”
“哈哈哈!”與山崎浩然一樣,山崎安樂自己鑽進套子,暢鵬想著就樂,心裡直髮笑,尚忍不住大笑出來。
“老妹,還是那句話,文明文化不在表面,其體現於無處不在。我這個人隨性隨意,器具什麼的,有則用之。說回你的那些個藝伎吧!她們不是會吹拉彈唱嗎?你這此不是帶來不少的小姐嗎?拉出來溜溜,是否具有文明傳承,便一目瞭然。”
“比就比,在哪裡比?此地就行,本宮還不怕你耍賴。”耍賴者往往算計別人。
此地無非都是些大兵,舞刀動槍與文化毫無關聯。她山崎安樂卻帶著整套人馬,炫耀、侍候、陶冶性情隨時隨地,可比你西海灣特首講究多了。
再看看那些隨從藝伎,大包小箱的,發句話便能展開一場文化演藝,今日吃定了你!
可不上這個當,山人自有妙計,暢鵬回應道:
“好得很,你的軍艦大大的牛逼,西海灣是不可比也!武鬥你佔上風,軍器不如人,本特首認了。遂來個文鬥,本特首讓你們輸得連褲衩都不剩一條,光溜溜地游回東瀛。”
“你、你,老師作為一名君子,你的言詞何以如此的不堪。”
“浩然啊!不雅之語、登不得大雅之堂。你卻可知民間俗語亦是一種文化,體察民情便非你們這等高高在上的貴族,從未設身處地的所體會。藝伎何以要擺脫你們這種大世家,便是因為你們不知民間疾苦和自由的難能可貴。
看在你今日口口聲聲老師、老師的叫著,教你一句:‘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人性啊人性,你們懂得什麼是人性嗎?看看你們的貴族大世家作為,具有人性嗎?一句,尤為人、無人性,到頭什麼都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