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明主不敢當!本人王暢鵬,遂有個號叫‘嘉溟’,曾經一位專研皇極經世的朋友代為取之,當時一笑而受,極少用此稱謂。他說,‘嘉為上者上位;溟系北海有水,取‘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與本人的鵬展高飛、暢情萬里之通達名號。”
孤城子接話道:“汪洋大水稱之為冥?是因水雖然透明無色,但眾多透明無色的水加到一塊兒,卻成了大阻隔。水深了,就什麼都看不見,光也遮蔽了,成為一片漆黑。因此屬水的北方,一向被認為其色屬黑,其神為玄武,乃龜蛇之象。”
張天虎亦解答道:“溟涬,天體未成之時的渾然元氣的迷茫。唐詩有‘何堪萬里外,雲海已溟茫。’;明韻注‘盪舟凌浩渺,解佩失溟茫。’又曰:‘溟溟當中,宇世渾濁,唯上位者捅破那一層昏暗’。”
兩人介面表達的意味明瞭,拍馬屁亦推上位,好讓在場人信服。暢鵬心想,老子入鄉隨俗,就著你們的格調說話,這卻越說越不著邊,遂所道:
“我的參謀長系大家名門,初次接觸均如孤城子般之乎者也的說得拗口。我現在就做個表率,說話直截了當,別轉彎、莫比擬,一塊錢就是10毛,清清爽爽最好。”
一個開場轉換說得氣氛緩和,場中人大多本就得孤城子提點,不由得對西海灣的權勢者好感劇增。
“他娘個xx的,孤城子、張天虎,逼著老子當窮酸。再酸,我遂讓你二人去個三清山講道,日日八股文言講個夠。別囉嗦了,說重點。你道家要我幹什麼,你道人眾家亦能幫我幹什麼?”
話已挑明,西海灣的最高長官著重表態,說明對道家的認可,即當面鼓對面鑼地商榷和交談了。既然是誓盟大會,一碗酒端起,無需要信誓旦旦的誓詞,張口喝下,酒碗一碎,一口唾沫一口釘,板上定釘。
暢鵬說道:“你們的意欲與表達已經很清楚。國有法、家有規,我西海灣亦設立嚴格的法令法規,但難以對爾等規範。你們系一個特殊的群體,西海灣與本人無從領導和駕馭道家大門。
既然如此,我提議你們由孤城子和張天虎組織領導,名稱為《華夏第二部隊》,不屬於任何一支民國派系的部隊,遂不作為我西海灣武裝部隊的分支分部。你們獨立於民國,忠於華夏民族。
夾縫當中求生存,窩囊!槍桿子出政權,七尺男兒,當不屈不撓。然而,從軍作戰、並不限於戰場拼殺,你們分為三個支隊,江湖支隊、奇異部隊和道本部隊。西海灣為你們提供一切必要的裝備和訓練,而後是否傳承,你們自由之。
今日,本人放出一言,‘我保你道家道派的正道、奇道千秋萬世’。為何,皆因華夏永存!”
峰迴路轉,暢鵬說出令所有人詫異的言語。是的,暢鵬放棄了統領和歸屬,讓道家自由發揮。
事物均有兩面性。‘火’的出現與使用,產生了人類及物質文明,遂亦會‘引火燒身’;‘水’的善用,上善若水可包容一切,但洪荒之力猶烈於火。
自己的出現便是一種非思議。今日的道心可用之,但自己非正道,即使亦非歪門邪道,卻也當不得正統。華夏終將統一,並屹立於世界之巔,五千年華夏的道承、道學、道家、道統絕非舶來思想與教派可動搖,猶如政治一般,涉及不得。否則便引火自焚。
民族處於涅盤般的多事之秋,殖民與半殖民、內戰與抵擋侵略,華夏民族每一個人都將置身其中,道門道家道人亦不可例外。道人出命出力無可厚非,可他們的動機並不單純,亂世求存的同時,或許便是道派當統、凌駕於儒家釋佛之上機遇。不可說其的居心叵測,但今日用了他們,他日必將被其利用。
歷史的執行,無論東方西方,最終都將演變為‘無為之大道’,‘信仰自由’將作為教派與人道的唯一標準。華夏之共和、民眾之民主,皇族帝王將消失在歷史的塵埃當中。當世界大同,派系之爭便已是過眼雲煙!
這些東西,暢鵬不可道之!但歸心眾望,亦不可推卻,唯有引導。將其引入為民族抗爭及民族復興的大業中去。
“華夏永存”不是一句空話,作為華夏正源的道家自然千秋萬代,暢鵬亦不打妄語,不存在欺騙與利用之嫌疑。後世的科技與學術的飛速發展,不是當下等人所能想象的,儒釋道並列,任何教派亦不再有可能引領政局,皆屬於個人愛好與信仰罷了。
至於爾後的當武雄與張天虎如何死心塌地,不惜以命歸心、拼死相隨,非直轄而當正轄、唯命是從,但多年後的‘破四舊’‘孔老二’,儒釋道三家那個不悲慼,三派再無相爭的必要。
從今日的張天虎為表現而展示鬼神之道,其勞心勞力,其意心術卻不正。有所相求事小,無大義者不可用之。包括孤城子與當武雄,暢鵬遂思想將他等帶入正道。
此為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得思量一番。
喜歡血染軍魂請大家收藏:()血染軍魂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