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殺氣騰騰的便裝者,那命令的口氣難以讓包括為首頭目在內的所有人敢於亂動,不難看出面無表情的這三人與廳堂裡舉著手槍的6人,均顯示出強烈而厚重的殺氣。
不知者無所謂無畏,但那為首者的一派人雖沒立即放下手中槍,作為自尊心的使然,手指離開扳機、槍口不動。
說實在的,儘管有備而來,可未曾預料到對手有槍、又毫無徵兆的開槍,那頭目手下的手中槍均沒上膛!
段燕卻也光棍,那殺意已將他包含在內,因為他開的槍,被列入危險分子的類別,6支模樣怪異的手槍有兩支瞄準他。段燕立即鬆開手槍把手,以一根手指倒掛著手槍,緩緩舉起雙手。
他本不想傷人,出於無奈及保護方先入為主,德國軍校畢業,便擁有極強的辨別與分析能力,所以促使本能性的拔槍射擊。
可一見到‘武力’更強的什麼人干預,似乎與突然冒出來的對手並不像一夥,針對干預者眼中的殺氣,遂明瞭放下手中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那名頭目見段燕的動作,心雖不甘,可拘於形式,正待下令手下人繳械之際,花艇三層入口處毫無動靜地閃出他一支支一時數不過來的長槍,槍口隨著舉槍者的移動間,始終對準廳堂裡尚未放下武器的人。
“放、下、槍,舉手、蹲下”,一聲更為威嚴的命令聲隨著再一位從隔間裡走出來的人口裡發出。
手中仍然舉著毛瑟手槍的人心裡頓時發憷,不再敢用任何不良動作的心思,立即舉起手、蹲下,把手槍慢慢放在木地板上。
“蘇小明,收槍、救人。”人現聲發,暢鵬從隔間裡走出,悠悠哉地說著。
最牛的人往往最後現身。蘇小明走出來喝聲最後通牒警告的同時,手是舉著的,一旦他的手往下一揮,現場持槍者會立即變成血篩子。
輕快的腳步聲和各種音量不大卻充滿威嚴的命令聲中,三層的所有人被集中到一角。女人一堆、男人一堆,一一搜身後被指示到一旁蹲下。
文、段與白先飛和那頭目一夥人被聚集在一堆,打架倒地的數人早已起身、亦聚到白先飛一夥人當中。兩名槍傷者正被作止血處理,施救者卻是與之沒有任何關係的西海灣軍方隨隊醫生,人道主義嘛。
“想清清爽爽喝餐酒都不容易,老子討個清閒,不想被拉到你們的恩怨之中,誰來告訴我怎麼回事?”暢鵬大馬金刀地坐在蘇小明放置在廳堂中央的位置上。
“報告長官,鄙人桂林會仙民團副團長白德明,正在宴請同僚,聞得花艇上有人鬥毆,制止抓捕之時,執法者被兇犯開槍擊傷。”那頭目說道,言語中絕不公道,擺出一副地頭蛇的架勢。
此時的他,看不到現場形式便是傻子。第七軍少將巡視員真假不重要,脫身事外才重要。隨身手持長槍的保鏢以及腳步無聲、上艇無覺的武裝人員,即使白家的大佬亦無此規模。
“血口噴人,我認識你,白家的,比白先飛年紀大的外甥,我看白先飛利用清倌搞事是假,你白家動我文家的腦筋是真。”文忠平稍一分析,頓時明白使然、開口道出。
蘇小明便是那口氣最為威嚴之人,司令官身在當場,子彈無眼,那鏤空的花格木板,誰動槍都對司令具有威脅。他極其惱怒留在外間那6名特種部隊的子彈蟻戰鬥小隊成員,何以讓那姓段的拔槍、開槍傷人也不動作!
身為少將,自有脾氣和官威,他口氣仍然威嚴地說道:
“給老子住口,白家、文家關我鳥事,司令。。嗯。。上官長官在場,擅自動槍,死罪難逃,哼!”
“你這堂堂第七軍少將巡視員,怎麼的動了殺人之心,我倒想問問事情的過程!”
蘇小明差點說漏嘴,透露出司令官的身份,暢鵬幫他彌補說到。
文忠平的武藝、段燕的果斷,他頓起愛才之心。從民國法律的角度講,文忠平頂多罰款了事,段燕開槍傷人,坐牢少不了。他民團副團長白德明維護場面出手抓人不假,但動機有貓膩。
“上官啊,長官啊!文公子冤枉啊,咱們喝酒彈唱好好的,是他白先飛鬧事在先,動手在前。”好一個動情的小妞,不知是春夏秋冬中的哪一位,這女子聽到殺人,殺誰人不知,自是想為她鍾情的文忠平伸冤。
“呵呵,文大少爺,風流倜儻、才子佳人,流傳一段佳話哦!”暢鵬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