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緊張轉為嚴肅對應,大傢伙在暢鵬的引導下,你一言我一句地,一條條應對西海灣特區危機的實施方案在理順著。
會議一直在延續,期間不時有人離開,不時有電報和命令從這裡發出。大夥累了在會議桌上趴一下。餓了,警衛們會送來食堂做的飯菜。足足三天,各部門的某些緊急事務都在特首官邸內處理。
終於,當一個電報內容由馬軍武宣讀後,大家歡悅的跳了起來:
“彩雲省機構發來訊息,經確認,滇軍得到緬甸方面運過來的大批武器。滇軍某部得到命令,於1924年9月13日完成集結,務必在14日零點越過雲桂邊界向八桂靖西方向進攻。”
獲得敵人的發動時間,便取得了應對的主動,也肯定了這事情是洋人發起的。
暢鵬與馬軍武、辛報國連連的下發數道命令,整個西海灣出現或發生了許多怪異的現象和事件。
1924年9月6日,200多個打著白蓮教旗號的教徒,衝擊北濱的英格蘭館,大叫著“洋人滾出去”,數百名西海灣軍警迅速地趕到現場,開槍‘擊斃’數名教徒,然後盡數將白蓮教徒全部抓獲,英格蘭館沒受到任何的損壞,兩臺電影機和三部照相機如實記錄了整個過程。
同日,西海灣各處均出現遊行隊伍,人數不多,但批次不少,每次都不超過500人,他們的口號只有一句“抗議”,但到底抗議什麼,旁人問也不說。
西海灣政府置之不理,直到3天后,遊行的隊伍,開始衝擊特區的各駐軍大門和西海灣所有的出入境處,尤其對出入境處的衝擊特別猛烈,大有要強行離開的意思。
特區政府即刻派出大批的軍警,在各駐軍大門和西海灣各個出入境處實施戒嚴,緊接著西海灣政府宣佈全特區戒嚴,戒嚴期間任何人不得離開西海灣,待遊行者為什麼要集體非法出境原因調查完畢後,才能解除戒嚴、恢復口岸通行。
西海灣外務處還對特區內所有的外駐機構和人員以及各國的外來人員發去通知:
“在事態解決之前,請不要前往西海灣的各個進出口岸,避免遭到傷害。”
雖然說是戒嚴,可西海灣內部的遊行每天都在繼續,軍警也不抓他們,最多是在他們衝擊某個機構時朝天開兩槍,槍一響遊行隊伍便散開,不久又聚集起來。
事件發生後,特區政府的表現更奇特,在報紙上發出告市民通知書,說遊行是法律允許的,告知市民們無需受影響,生活與工作將保持不變。西海灣的居民們感覺這些事件與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關聯,家裡人、身邊熟悉人、同事都沒有參與遊行或鬧事的。
西海灣日報每天都刊登特區發生這些離奇事件的分析,卻也沒有道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在市民中慢慢興起一種說法:
“北方軍閥想搞亂西海灣的秩序,派了很多人潛入進來搗亂,其中還有不少北方政府僱請的落魄洋人。”
如此一說,身在西海灣的所有洋人,身後都有人盯著,生怕他們也搗亂。居住著的外籍人士,鄰居的西海灣人好像對自己不再向從前般的友善了,自己就像一個小偷或是賊,處處受人監視。
西海灣各地剛開業不久的電影院,陸續上映一場電影,叫《火燒圓明園》。
從特區政府到學校到工廠一直到各居委會,都積極的組織人前往觀看,不少看過的市民一次次重複去看,票價很便宜,電影的彩色影像和內容好看得出奇,根本不是以往的黑白電影。
但洋人卻不準進入電影院。不過,每一場電影散場,街上的洋人都遭了殃,有謾罵的、吐口水的、甚至砸石頭的。
好在至遊行事件開始,24小時都有大量的軍警在各處巡邏,保護著每一個人西海灣的居民和外來者,洋人們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即使如此,洋人們輕易不敢出門了,所有的洋人都不知道《火燒圓明園》電影演的具體是什麼內容,只聽到一些小孩不時在街上玩的時候嘣出一句:“落後就要捱打。。。”
基於西海灣詭異的局勢和出境封鎖,各國館均向西海灣政府提出抗議,特區外務處長黃政輝表示自己無能為力的同時,保證儘快督促特區政府採取措施,說很快便能解決、解除戒嚴和封鎖,一天拖一天的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