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國、覃連雄幾人離開鄒圩回賓州的前一晚,暢鵬交給他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雲南;顧品珍、羅佩金、唐繼堯、龍雲;
廣西;陸廷榮、陳炳焜、李宗仁、白崇禧、黃紹竑、沈鴻英;
廣東;龍濟光、莫榮新、陳濟棠、陳銘樞、陳炯明
貴州;盧燾、袁祖銘、王文華、谷正倫、王天培、彭漢章、胡瑛
四川;楊森、劉湘、賴心輝、劉成勳、劉文輝、鄧錫侯、田頌堯”
暢鵬交待幾人在購買原料和銷售的過程中,儘量和名單上的人扯上關係,將生意交給他們和與他們有關係的人或家族去做,在不虧損、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盡一切可能與他們發展良好的關係。
特別是雲南,最好與唐繼堯、龍雲家族合作辦廠,相信這不亞於鴉片的高利潤生意,他們不會拒絕。
生產精油等產品需要大量植物香料和花卉,八桂除了橫縣有茉莉花及少部分植物香料外,其他所需要的植物香料和花卉大多生長在氣候良好的雲南,適時在雲南設立香料和花卉精油的收購及粗加工,用量相當大。
暢鵬再交待覃連雄到賓州縣或邕城,設法給自己弄到個什麼鄒圩民團、保安團之類的稱號,花錢買都行,名稱最好叫做‘賓州保安司’,如此人數便沒有一定限量標準,對擴大部隊數量的隨意性很大。
覃連雄當即表示不難辦,現時的陸廷榮忙著對付羊城的孫逸仙,他守備著賓州這個南北通道,其他人無暇顧及。
目前整個八桂省很亂套,一下北方政府、一下新政府,都有名無實。賓州縣政府對有個表示服從自己的地方武裝可求之不得,答應儘快給暢鵬弄來任命。
花了幾天時間一一落實眾多事務,這才停歇下來,該走的都走了,周家清淨了許多。
好好休息兩天,等各家作坊把背囊、睡袋等試製品送過來,鐵匠也匆匆趕製出1套刀具、工兵鏟及器具。暢鵬指出各產品的不足和改良方案,各工匠表示明白後,開始正式生產。
擔心阿福他們等得太久,在一天尚未全明的清早,暢鵬領著1班帶上發步槍彈、5000發手槍彈;5箱手榴彈;5公斤炸藥和十隻德國p18i式衝鋒槍、備用彈匣,往營地趕去。
臨走時,暢鵬小聲地對前來送別的周老說道:
“我會讓阿忠阿財保持和家裡聯絡,下次回來給您帶來兩個驚喜。”
周老心說,怎看不出你要對僮寨動手,雖有些擔心,卻也交代他注意安全。
為不影響襲擊僮寨的突然性,一行人挑著、揹著物資依舊鑽山林走小路,傍晚前才到達營地,望眼欲穿的阿福,得到哨兵告知,為表現自己已準備好了,求著張春水把營地人員組織起,排成整齊佇列恭候“長官”的歸來,暢鵬進入營地看到這一幕,很滿意地表揚幾句。
晚飯後,聽取偵查回來的報告,幾人到馬山裡僮寨對面埋伏、觀察了一天一夜。阿忠像往時一樣,以收購野味的名義到寨子裡轉了一圈,隨意收購了些土產山珍,回來與張春水、阿福一起畫出簡易的馬山裡周邊地形圖和僮寨內部結構圖。
據阿福的介紹,馬山裡僮寨約有320多戶居民2000多人。分為三類人:頭人及其親信的僮戶、普通僮民和僮奴。寨子常設兵丁180多人,頭人親兵約50人專職守衛,武器是弓箭、標槍和鳥銃,沒新式槍支。
僮人的弓箭和標槍很厲害,弓箭箭頭大多有毒,怕傷及自己都有解藥。
武器屬頭人所有,戰鬥時發給參加戰鬥的僮人、僮丁。兵丁武時為兵、閒時為農,但如與外寨開戰,全民皆兵。
僮奴沒有地位,是頭人的奴隸,作為苦力耕種頭人家及其親信人家的田地等勞役。
自從阿福太公被害,寨子普通僮人都不富裕,好地都被頭人霸佔去,耕種瘠薄的田地僅能維持溫飽,遇天災會餓死人。沒人敢去頭人、富人家借貸,一旦還不起便會被貶為僮奴。
其他僮寨和各民族山寨也多為如此,好頭人多不持久,民眾們多少年來都隨遇而安,習慣服從而聽天由命。
山寨內佔地約300畝,依緩坡而建,住房多為兩層木質建築,頭人和富人家是三層。上層住人下層養牲畜,僮奴們都集中關押和居住在下層,等同於牲畜。山寨由2米多高的石牆圍著,很是堅固。有東南西三個門,每一個門都有崗哨,由1到2個兵丁輪流值守。
南門為主大門平常關閉,寨人出入都走東西兩個側門。大門的門頭兩邊各放有兩門銅質土炮,東面幾座連綿而森林茂密的大山,水源從東面的高山流進山寨和田地,山寨西邊多是田地。北面是陡峭山崖,上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