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營長昨夜趕回來的吧！辛苦了，別稱表兄，叫暢鵬就好啦！”
“禮數不可少，暢鵬表兄，昨夜吵到你了吧！收到岳父大人傳喚，和興國一塊趕回來，傳信人也不說明何事，回到來經岳父母告知，原來是表兄你從西洋歸來。好，等我擦乾身，聽你說說西洋的事物。來，我給你提水。”
客氣幾聲，暢鵬接過水即擠牙膏漱口，完事剛想用那半塊舒膚佳洗臉洗毛巾，心想還是留下來做樣品，便放下舒膚佳，只用毛巾浸水搓臉。心裡還想著，是否牙膏也要留著做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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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勤務兵遞過布巾擦身的覃連雄，看著暢鵬用著牙刷、牙膏、毛巾等的稀罕物品，表情也感新奇。
身為營長的他，自重身份不好多問。
因半夜起身睡得遲些的周家人陸續出現。不多會，周老兩口、覃連雄和暢鵬，包括周家少爺周興國，都坐在客廳用早餐，邊吃邊聊，話題多圍繞香皂和洗髮水。
周興國長得很俊氣，不愧是商人，他比暢鵬聽得更認真，因為他那話不多、輕易不表態的母親，正說著舒膚佳、海飛絲用過後的感受，周老和丫頭們不時補充幾句自己的體會，都附和著周家主母的說詞。
待周老夫人說罷，周興國迫不及待叫丫頭拿來舒膚佳和洗髮水，認真看看聞聞，一下是那小半塊用得沒剩多少的舒膚佳、一會是塑膠瓶裝的海飛絲，良久才開口道：
“表哥，這兩樣東西有貨嗎？是西洋產的還是民國產的，這盛器上的字型不像國文也不全是洋文。”
糟糕，好彩周興國及在場的人都不甚瞭解、更沒見過簡體字。否則，海飛絲塑膠殼包裝上面標註著的“廣州寶潔有限公司生產”，便不知如何解答了。
“暫時沒貨，西洋也沒有，生產技術和配方是你表哥我發明並獨有，我想在國內製作和生產出來。文字是西洋華人某少數聚居地區使用的漢字和洋人的文字，圖案則是我設計的樣品，沒最後定型，外包裝再設計吧！你看這東西有市場嗎？”
暢鵬彰顯得意的說著，還特意說明‘西洋華人某少數聚居地’，為辯解留下伏筆。
“有市場，簡直太有市場了，方才聽母親說用這香皂洗了面板很滑，洗頭髮的這東西，連丫頭們都說不但頭髮順滑很多，連往日令人頭痛的頭皮屑都全洗掉了。表哥還有嗎？說什麼你都給我一瓶，它的包裝新穎、奇特，圖案很好看，別改了，我看行。”
周興國商人嘴臉表露無遺。
“真沒有，剩下的你可省著點，要用來做產品對比。圖案用不用都行，文字用國文加英文，否則民國人看不懂西洋的簡易漢文。呵呵，既然連姑姑都說好，過兩天我把配方拿來看看能不能做出來，做得出就算咱老周家的產品。產品外殼和包裝改用陶瓷裝，這種塑膠殼目前國內做不出，牌子和名稱也都改動一下，咱們自己給取個名，嘿嘿！”
趕緊拉人頭幹活，暢鵬連連說道。
“有配方我肯定做得出，不能單算周家的，成本我來出，利益怎麼分都行。”
周興國拍著胸口說著，看樣子也是個直率性子。
“興國，你表哥給出的配方可得看好了，主要工序你得親自動手，不可讓外人偷學了去。真是好東西，我身上現在還香。”
薑是老的辣，周老的交待直奔重點。暢鵬設想，這東西是否還能到國外申請專利！
“利益先不談，做出來再說，民國的原材料和機械不一定合適，效果可能會差一點。”
又留下個伏筆，為山寨產品做鋪墊。對於配方和生產操作，暢鵬挺有把握，但生產原料恐怕有差池，這個時期的化工處於什麼狀態，心裡沒底。
“只要有一半的效果就了不得。暢鵬你真行，在西洋能做出這麼好的東西。興國、連雄，多向你們表哥學學，他懂的東西太多了，做你們的老師都有餘，雖是同輩也要謹記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德行。”
不輕易表態的周老夫人說話了，可見山寨產品對這時代人的吸引度。
老夫人見風使舵的一番話很有深意。周老和夫人交流過，老倆口不但把‘西洋歸來的侄兒’當成事實，本叫兒子女婿回家幫些忙，現在倒說成了暢鵬指點教育、帶著他們賺錢，要求兩人須具有‘感恩的心’，這老夫人的心思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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