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寒翔辰點了點頭，任由小少爺捧著自己的腦袋，和小少爺對視上的時候眸子裡滿是笑意。
“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換作是你出了事，我或許也會這樣，好像也能理解了寒翔辰淡淡道。
“那不行！不管是你出了事還是我出了事，對方都要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林知許突然提高了聲音，眼眶泛紅，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寒翔辰的衣領。
寒翔辰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臉頰：“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只是隨口一說。”
對別人來說這種話可以當作情話，但是寒翔辰職業特殊，萬一哪天真的出了事怎麼辦！
“隨口一說也不行！你快呸呸呸，吐掉晦氣。”林知許兇巴巴地瞪他，可眼尾卻微微發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要是敢丟下我一個人……”
話沒說完，寒翔辰就低頭堵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又深又重，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擔憂和不安都吞下去。林知許被他親得暈乎乎的，直到寒翔辰松開他，他才回過神來，臉頰發燙，卻還是固執地盯著他：“你答應我。”
寒翔辰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忍不住又親了親他的鼻尖：“好，我答應你。”
林知許心滿意足的得到了承諾，盯著寒翔辰淡淡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那些人…”
“就是這五年我談過的這些人，我們都沒有發生關系，我連他們的手都沒碰過”
“我就是想著你肯定不會走多遠，或許會偷偷叫人看著我”
“如果看到我這副模樣會不會突然冒出來把我抓走”
“可惜一直沒有”
林知許吞吞吐吐的把這件事給坦白了，一開始沒說是要面子，後面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總覺得丟臉。
“我知道”
林知許猛地抬頭，眼睛瞪得圓圓的：“你知道？”
寒翔辰知道這件事還是顧衍說的，顧衍看他們兩個糾纏的模樣沒忍住做了一回好人。
“我知道，只不過沒想到你是這麼想的”
“等了我很久的小少爺是不是也有些辛苦呢？”
林知許的眼眶突然就紅了，他別過臉去，聲音悶悶的：“誰等你了......”
寒翔辰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扳過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小少爺的眼尾泛著紅，像只受了委屈的貓咪。
寒翔辰眸色一暗，低頭吻住他微微顫抖的唇瓣。這個吻溫柔得不可思議，像是要把五年的思念都傾注其中。
“對不起”一吻結束，寒翔辰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讓你等了那麼久”
“做了那麼多壞事還被輕易原諒”
“我真是一個很幸運的人”
林知許吸了吸鼻子，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領帶：“那你以後...”
“以後每天都回家。”寒翔辰接住他的話，順勢將人摟得更緊。
“給你做早餐，接你下班，陪你看無聊的綜藝。”
“誰要看無聊的綜藝了！”林知許嘴硬，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窗外，雪漸漸停了。陽光透過雲層，在雪地上灑下細碎的金光。寒翔辰想，這大概就是幸福的模樣。
原來幸福真的有重量，是冬日毛毯烘著的體溫透過衣料，是發梢殘留的橙花香氣纏繞指間，是五年空懸的心跳終於落進溫軟的歸處。
他低頭輕吻林知許泛著薄紅的耳尖，忽然想起昨夜小少爺蜷在他懷裡看初雪時說的話：“我們要把前五年錯過的時間都補回來”
簷角冰稜墜落的脆響裡，他收緊環在戀人腰間的手臂。往後歲歲年年，他們不會讓四季再缺任何一季。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