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趕緊把這兩天林知許和小滿在營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現在回去!”寒翔辰抓起車鑰匙就往機場開,帶了些急切,沒想到小滿膽子那麼大,邊境說到底還是亂象橫生,又冷又危險。
他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揍一頓!
“不不不,隊長你別回來了,人昨天晚上走的,估計現在已經到家了”
寒翔辰頭疼的掛掉電話,給林知許發訊息沒有回應,a市自己的人也說沒看到林知許和小滿回來,頓時他又氣又急。
顧衍今天早一點回的酒店,他推開自己的房門,看著自己床中央的不明物體頓了下。
一個矮墩墩正坐在自己床上,身上還穿著看起來就不大幹淨的衣服。
“顧叔叔”矮墩墩在黑暗中笑嘻嘻的咧了口白牙,妄圖使用自己對付林知許的那一招——死纏爛打,來對付這個看起來就很溫和的叔叔。
顧衍笑了。
“寒翔辰,你想要你兒子,還是你兒子的屍體”顧衍的電話來的莫名其妙,可寒翔辰一瞬間就立馬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車轉了個彎兒回到酒店。
路過顧衍房間的時候看到門口蹲著的小滿,目不斜視地路過,然後推開自己的房門。
小滿試圖打招呼的小手握緊。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寒翔辰推開門的瞬間,窗外的月光正巧漫過窗欞。
泛著霜色的光影裡,林知許蜷坐在滿地雪白的信紙上,一頭烏黑的頭發垂落在脖子旁邊,單薄的後背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可憐。
他手裡拿著泛黃的信紙,信紙隨著他微微顫抖的雙手輕輕晃動。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他的下巴尖上,搖搖欲墜,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顆透明的琥珀。
月光在林知許腳邊織就銀網,信紙上的字跡卻跳著暖色的光。
寒翔辰看著林知許用眼淚洇開那些橫亙五年的劃痕,月光突然被雲層吞沒。
在黑暗漫上來的剎那,他聽見信紙海洋裡傳來壓抑到極致的嗚咽。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邊境受了五年苦的是林知許呢。
“寒翔辰...這麼多年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