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許聽著耳邊寒翔辰兇巴巴的語氣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得陌生。
他五年前被關著的三個月,硬是被寒翔辰調整好了作息,到了十二點就犯困,這五年一直是這樣,偶爾有個飯局或者什麼聚會需要去維持人際關系,他還得打著哈欠和別人交談。
他現在好歹被人叫一句小林總。
怎麼就成了寒翔辰嘴裡每天通宵不早睡的二世祖了。
“說了不叫你抽煙,怎麼又抽上了,當初戒煙多痛苦不長記性嗎?”寒翔辰像是怨極了,明明現在莫名其妙把人關起來發洩的是自己,可到頭來氣的不輕的還是自己,還要反過來怪林知許不長記性。
可是林知許這五年也很少抽煙了,已經沒那麼大的癮了,也就偶爾來兩根,這些東西總歸是無傷大雅的。
怎麼到了寒翔辰嘴裡就成這樣了呢?!
“還有,你五年談27個?男女通吃,都玩?甚至連季臨風都玩兒?你也不…”寒翔辰越說越控制不住,可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知許打斷了。
“寒翔辰!”
“當初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說你不同意,我也老老實實被你玩了三個月當賠償。”
“兩清的事情,你卻還耿耿於懷!”
“至於我談了多少個,和你有關系嗎?!”
林知許眼眶瞬間紅了,他攥緊了被子,指節都泛著白,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意:“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他猛地坐起身,卻因為動作太急,眼前一陣發暈,差點又跌回去。可他還是強撐著,死死盯著寒翔辰,像是要把這五年的委屈全都倒出來。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一走五年,連個訊息都沒有?!”
“你就沒有錯了嗎?!”
寒翔辰的瞳孔驟然緊縮,聽到”分手”兩個字時,眼底瞬間掀起一片暗潮。他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扣住林知許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閉嘴。”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
“誰準你提這兩個字?”
林知許被他按得生疼,卻倔強地仰著臉,不肯服軟不怕死的刺激:“我們已經分手了!”
到現在兩個人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專挑了最傷害對方的話去說。
“我讓你別說了!”寒翔辰猛地將他往後一推,林知許的後背重重撞在床頭,疼得他悶哼一聲。
“嘶…”
寒翔辰聽到林知許的痛呼愣了一下,驟然冷靜下來。
他看著自己發紅的掌心,又看向林知許泛白的指節和被撞紅的肩膀,心髒猛地一縮。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後退兩步,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他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再這樣下去,他只會說出更傷人的話,做出更失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