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讓你繼續去找那些人？”
林知許被他話裡的冷意刺得一顫，下意識往後縮了縮，可寒翔辰卻猛地扣住他的腳踝，拇指重重碾過那處被鎖鏈磨紅的面板。
“27個。”寒翔辰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齒間擠出來的
“五年，27個人。”
他的指節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讓林知許疼出聲來，可他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眼底翻湧著近乎偏執的暗色。
“林知許”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熱地噴在小少爺蒼白的臉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不會回來？”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這五年，他在槍林彈雨裡掙紮，在生死邊緣徘徊，每一次瀕臨絕境時，手裡攥著的都是那枚知了琥珀。
他一直想只要林知許活的開心快樂就好了，即便是他有了喜歡的人，他也會放手。
可他做不到，在見到林知許的第一面就意識到了。
他從不是什麼高尚的人。
林知許活得肆意快活，彷彿自己的離開沒有帶給他一絲影響，彷彿他寒翔辰從未存在過一樣。
“我...”林知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佔理的，當初自己甩了他，任由這人關了自己三個月還不夠嗎？
在他的觀念裡兩人是兩清了才對。
可林知許看著寒翔辰恐怖的模樣，這些話在嘴邊繞了一圈，硬是沒敢說出來。
寒翔辰的眼神讓他害怕，那裡面翻湧的情緒太過複雜，憤怒、痛苦、不甘，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受傷。
寒翔辰攥著他手腕的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指節泛白，青筋暴起，像是要把這五年積攢的怒意和思念全都發洩出來。
他俯身咬住林知許的頸側，犬齒刺入面板，像是野獸標記自己的獵物，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卻只讓他更加失控。
“疼...！”林知許掙紮著推他，可寒翔辰單手就扣住了他的兩隻手腕，狠狠按在頭頂。
寒翔辰想過很多次，林知許總不至於那麼狠心。
可是他查到的資料裡，在沒有自己的這五年，林知許的生活可謂是快活。
他也曾幻想過，林知許對自己保留了一絲情感。
當初他有足夠的時間跟林知許告別，可是他沒有。
為什麼？
他實在太清楚想要在沒心沒肺的小少爺記憶裡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有多難了。
毫無徵兆的消失，林知許會納悶，會生氣，也許也會記得自己更多一些。
可是林知許沒有，在自己離開後的第一天，林知許就和季臨風在酒店裡待了一晚上。
成年人在酒店裡會做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他也自信的想過，或許會不會是林知許為了刺激自己，讓自己出來演的戲呢？
可是，不是。
這五年，林知許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林林總總有27個，不分男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