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現在都不敢說一句林知許愛你,即便是對我的挑釁,你都不敢說出這幾個字”
“我未嘗沒有機會”
寒翔辰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掐著季臨風咽喉按在銀杏樹上:“你想死?”
要麼說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對方的永遠都是情敵。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寒翔辰潰不成軍。
季臨風依舊笑得雲淡風輕。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蒼白的臉上,映出幾分病態的脆弱,可他的眼神卻冷得像冰,帶著幾分譏誚和挑釁。
“寒翔辰,你急了?”季臨風的聲音沙啞,卻依舊帶著幾分笑意,彷彿脖子上那隻隨時能要了他命的手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微微仰起頭,喉結在寒翔辰的掌心裡滾動,語氣輕飄飄的,“你怕了,對嗎?怕知了知道真相,怕他離開你。”
是的,所以說為什麼林知許無數次纏著寒翔辰問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寒翔辰每每對此都是搪塞。
他這些年來做的事兒確實自私,明知自己無法靠近,卻又無法容忍林知許對別人的親近。
寒翔辰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眼底的冷意幾乎要凝成實質。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季臨風,你找死。”
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季臨風卻像是沒聽到他的威脅,依舊笑得溫和,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寒翔辰,你以為你能一直瞞著他嗎?你以為你能永遠把他綁在身邊?知了最討厭被人管著,你越是逼他,他離你就越遠。”
他從小就懂,林知許是生長在曠野上的小少爺,他喜歡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不喜歡被人佔有。
可寒翔辰是怎樣的人呢?
他作為同類人再瞭解不過。
可是沒關系的,他為了林知許可以無限制的壓抑自己的本性。
可寒翔辰呢?
自大又霸道
寒翔辰的眸色越發陰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季臨風的呼吸變得急促,臉色也因缺氧而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可即便如此,他的笑意依舊沒有褪去,反而更加刺眼。
寒翔辰不會動他,威脅罷了,有什麼可在意的。
寒翔辰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鬆了幾分。季臨風趁機推開他的手,踉蹌著後退兩步,靠在樹幹上大口喘息。
他的脖子上已經留下了幾道明顯的指痕,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依舊笑得溫和。
“寒翔辰,你不敢。”季臨風抬手擦了擦嘴角,指尖沾上了一絲血跡,他卻毫不在意地舔了舔
“你不敢讓知了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對他存了那種心思。你不敢讓他知道,你看著他追了你三年半,卻始終冷眼旁觀。你更不敢讓他知道,你其實早就愛上他了,卻一直不敢承認。”
寒翔辰的眸色越發冰冷,眼底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他上前一步,抬手掐住季臨風的下巴,聲音低沉而危險:“季臨風,你最好祈禱你的心髒夠堅強,否則…”
他的話還沒說完,車內突然傳來林知許迷迷糊糊的聲音:“橙子…你們在幹什麼!回家啦!”
寒翔辰瞬間收斂了臉上的冷意,轉身看向林知許時,目光已經柔和了下來:“沒事,知了,我們馬上回家。”
季臨風看著寒翔辰瞬間轉變的態度,眼底閃過一絲不甘。他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退後一步,看著寒翔辰關上車門,邁巴赫緩緩駛離。
夜風中,季臨風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攥住衣角。他低聲喃喃:“知了,你遲早會回到我身邊的……”
寒翔辰有和林知許從小相處到大的情誼
他也有
甚至不知道多少次自己發病都是林知許急急忙忙的將他帶入醫院的。
正如他所說,他未嘗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