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本來就不大,特意設計的逼仄環境,可能空間只比臥室裡的那張大床大不了多少。
“你……好慢,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在這裡。”
黑澤陣盡量壓低聲音,“你自己能忍住不出去?”
北原時有些艱難的笑了笑,“我把自己在裡面的許可權刪掉了,我,出不去。”
只是這個笑說出來之後怎麼都像是要哭的樣子。
黑澤陣:“……”
刪掉了,如果自己今天要是沒有聽到那個訊息,可就不會來這裡找他,那就最起碼得等到明天才能出去。
他低下頭,雖然看不清人的臉,但他就是知道現在這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狀態。
整個人緊緊的抱著自己,渾身都和自己貼在一起。
他不再說話,順便松開了自己原本摟著他的手,卻被他緊緊的抓住。
黑澤陣皺了皺眉,因為他終於願意配合的事情感到欣慰,所以盡量保持著自己語氣的溫和,“我這樣你不舒服,慢慢來。”
然後下面的人就直接開罵了,“慢什麼?你是蠢貨嗎?”
他咬著牙,斷斷續續道,“這次、不來,我、可沒有下次、機會陪著你這麼、鬧了。”
問……問什麼?
黑澤陣想到房間裡擺的那本書,原本本意是為了提醒自己。
“你……”
萬一自己做過了,更嚴重了可就麻煩了。
“我、有分寸,不會出問題,之前那段時間、你不是做的很、優秀?”
黑澤陣:“……”
為什麼總有一種自己被翻舊賬的感覺。
“你就不能對我直說?”
對於這個問題,北原時閉嘴不言,就當做是沒有聽到。
更何況,就算是自己直說了,又能怎麼樣?
不會是為了什麼而說出來的欺騙麼?有什麼能比自己親口得到的答案更有真實性?
而且上一次之後,他需要一個發洩的契機。
沒有回複,黑澤陣明白了,潛藏在黑暗中的視線瞬間變了,那是盯著自己獵物的眼神。
他的確忍了很久了,也一直很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北原時看不到,但是一股森寒的感覺迅速的席捲了全身,浴袍上的腰帶被抽走,輕微的幾道窸窣的聲音之後,黑澤陣將兩根腰帶被系在一起,北原時的手臂被人綁起直接向後拉去,最後被固定的另一端在綁上了他的腳踝。
他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感覺到疼痛的瞬間就是一股危險的氣息直沖著自己而來,用著對待犯人的狠辣,帶著木倉繭的手緊緊的扼住他的脖頸,快要窒息的感覺讓大腦發生了警告聲。
“呃,咳咳……”
配合的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對面那個人的可怕,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瘋狂起來的黑澤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除了殺了自己,其餘的什麼都可能做的出來。
就和上一次一樣。
充斥著寒意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幾分充斥著情意的眷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