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還有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熬人啊。
琴酒沉默的時間有一些久,就連他的呼吸聲都被聽不見,要不是還能感受到旁邊的人,他幾乎都要以為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了。
無聲的環境下更能逼瘋他,北原時伸手抓住琴酒的胳膊,又握緊了幾分,聲音顫抖的更加厲害。
“琴酒,你、你說說話……”
依舊沒有聲音。
“琴酒。”
還是沒有聲音,心裡發慌的緊緊抓著那個抱著自己的人,聲音裡面帶著些祈求,“一點聲音就好,我只要一點就好。”
見他依舊無動於衷,要不是還有點所謂的理智在這裡,他都快差點哭出來了,“這裡、這裡比地下室還要黑。”
“……還要窄。”
琴酒:“……”
呼——
算了,總歸是自己惹的,而且這種事情本來也就不能太急。
頭頂傳來一聲輕聲的嘆息,“我在。”
終於聽到了聲音,那股心慌的感覺開始慢慢消減,他用著商量的語氣,“我們現在出去,回去再試好嗎?”
他說著就要去開門,但是腦子都快要罷工了,更別提方向感了,他閉著眼睛努力的想要向旁邊摸過去。
琴酒就這麼任由他動作,卻在他快要摸到那邊的時候又把人給拽了回來。
“琴酒!”
“再等等。”
“我陪你說話,你自己調節放鬆自己。”
他低聲說著,話裡面是不容反駁的堅定,“小時,聽話。”
這個稱呼很順利的脫口而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樣子,琴酒的心裡流露出一抹異樣的感覺,他什麼時候對人這麼溫柔過。
“你還可以,不要任性。”
“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低沉的聲音帶著安慰,“嗯?”
“你怎麼知道我還可以?”
注意力的轉移還是有些用處的,北原時口中絮絮叨叨,“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
琴酒頭大,“還有精力在這裡和我鬧,這叫不可以?”
北原時撇開這個問題,“我說,我想出去。”
“嗯。”
琴酒敷衍著應著北原時的要求,只是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放鬆。
“好,帶你出去。”
“我不行了。”
琴酒:“……”
“別急,再等等。”
“……”
“……”
一句又一句的無理取鬧,說著躲避的話語,大概就是因為知道有人在幫他,他也就變得矯情了許多。
明明自己心裡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說的卻是另一回事。
直到人不再鬧騰,琴酒才放鬆了自己對懷裡這個人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