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是想要摸他的臉,但是卻沒有那個力氣,北原時看著她的動作,深色的眸子微動,算了,馬上都要死了。
隨後便將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了女人的手心裡,那微弱的動作只是動手抓了抓他的手心。
輕輕的,癢癢的。
她的語氣有些感嘆,臨死前那雙眼睛裡露出的溫柔,北原時只有在她剛剛把自己撿回去的時候看見過,“小時,不要像我這樣。”
“……另外……”
“活著,就好。”
狼狽的逃出了那個被大火籠罩著的園區,等到了還算安全的地方,他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灼熱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
沒有親自感受,可是面板上卻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被燙傷的觸感。
疼——
只是,等他掀開袖子看了看。
嘖,那種感覺,又是假的。
不過應該很痛吧,他該親手殺了那個女人的,反正都要死了,解除掉她的痛苦。
但是……
呼——
他不想讓手上沾染上那些東西。
最後的這一片都被大火籠罩著,完全就是計劃好的,深夜的大火在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蔓延至整個園區,救人也好,證據也罷,早就來不及了。
一切就這麼被掩埋了。
——
休息室這邊,北原時坐在一邊深思著,帶著自己對過去的複雜回憶,當然,光是在這裡空想,是不會有一個確定答案的。
一切真的就這麼被掩埋了嗎?此刻的他忽然間對這件事情産生了懷疑。
雖然就在剛剛,他從毛利小五郎的口中聽到了那個日期後就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但他還是離開了,暫時並沒有就這麼直接摻和進去的打算。
畢竟也只是一個熟悉一點的日期而已。
但,太過於巧合了。
他想要查一查當年的那一天是不是還發生了別的大事情,也許只是正好在那一天呢,也許甚至連一件大事情都不是。
只是可惜了,現在在海上,什麼都不方便,有些麻煩。
然後他就想到了琴酒……
不免得又露出幾分糟糕的情緒。
他偏頭看向那邊聊在一起的人,有人眼中流露出的驚喜之色,然後又看著坐在一邊的老師依舊是一臉沉重的表情,想了想,還是準備去機房那邊看看,這麼長時間了,人也該醒過來了。
“老師,我去找找竹中學長。”
“嗯。”
“麻煩你了,小時。”
只覺得頭疼的小山恭就這麼簡單的說了兩句,忽然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在這個時間,將暉不在島村生身邊待著還能去哪裡呢,他有些擔心人已經出事了。
果然,這種宴會就沒有什麼好事情。
至於兇手什麼的,他瞥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那些家夥無論哪個被爆出來是兇手,他都不會驚訝。
哼。
當然,這些也就是想一想,真的要是他們也不至於在這裡動手。
搞事情嗎?
真的被哪個發現了什麼端倪,那可不是得罪一兩個人那麼簡單。
像是找人一樣的四處看了看,其實有目的一步一步朝著機房的位置趕過去,動作不快,但也不能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