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普通人,只想普通的活一生。”
那個標準行不通,那他就做個普通人,因為不是個聖人,慾望、私心這種東西很常見,每個普通人都是有瑕疵的,偶爾違背道德標準難道不是很常見。
卸下那種狀態,他反而覺得輕松的多了。
至於所謂的偽裝,哈,天知道,他對這個世界究竟充斥著多少的惡意,他又需要有多忍耐才能將自己心底那股翻騰的惡意壓下來做一個普通人。
也許,自己還有機會呢。
也許,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考卷一樣呢。
也許……
那雙眼睛就像是被什麼所蒙上了一樣,混沌不堪。
意識到了這一點,北原時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撥出,這才又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恢複了平靜。
盡管剛剛這麼一番話並沒有完全說清楚自己想要的,但是琴酒說的話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對的,對於死亡之後的追求,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所堅持的。
所以總的來說,他並沒有否認,而且這種東西也沒有否認的必要。
只是……
“這和你口中的代價又有什麼關系?”
這種東西似乎和他們之間的遊戲並沒有什麼關系吧,或者說,自己早就已經警告過了不是嗎?這個時候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他自然是沒有想到,在這麼一瞬間,和他一樣,琴酒的腦子裡也想到了很多東西。
但是他的直覺在此刻提醒著自己,一股危險的氣息在身旁迅速的攏起,似乎是想要扼住他的喉嚨。
“北原時。”
“這場遊戲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輸家。”
“你輸了,那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但如果你贏了……”
“呵,你覺得我會放任你繼續幹淨下去嗎?”
說話間,琴酒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和那被放進他手中的木倉,緩緩的將木倉舉起來對準了依舊躺在地上的竹中將暉,活動著手指,保險在之前就已經被開啟了,只要扳機被扣動,一條性命就會這樣簡簡單單的死在北原時的手裡。
“註定在死後墮入地獄的我,自然不會讓你一個人幹幹淨淨的留在上面。”
“帶著你一起下去,這是我這種人絕對能夠幹出來的事情。”
他湊在北原時的耳邊,伴隨著肆意的輕笑聲,緩緩開口,問出了接下來的問題,“現在,這場遊戲你還玩得起嗎?”
什麼話都沒有說,時間就像是停滯在了這裡。
片刻之後,因為身前這個人忽然間的發瘋,琴酒被迫放開了北原時的身體,整個人往後一退,然後將木倉收了起來,迎上了忽然間發難的北原時。
就在這個機房中,兩個人不顧任何後果的打起來了。
不過主要還是北原時,琴酒還是保持著冷靜,畢竟事情是他挑起來的。
北原時眼中的狠意剋制了很久才沒有轉換成殺意,竟然在他的面前說這樣的話,還有這樣的想法,他該死!
直到有外人的介入,這場像是鬧劇一樣的打鬥才徹底的結束。
“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