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琴酒不開口,北原時卻並不想要閑著。
他對琴酒剛剛的表現還挺滿意,手肘撐著車窗邊,直勾勾的盯著身旁的男人,“你剛剛是什麼意思?”
“忽然有緊急的事情?很著急?”
“沒有事情。”
琴酒回道,瞥了他一眼,“你的動作太慢。”
“是嗎?”
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北原時想要的,這個家夥將所有的鍋都扣在了自己的頭上,原本眼中的滿意在這個時候淡了下來,視線在他的臉上掃過。
一分,一寸。
可能是琴酒的偽裝太好,以至於北原時沒有抓到一點異樣,雖然也有可能是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北原時的打量毫不掩飾,明晃晃的視線定在琴酒的身上,這樣放肆且細密的打量不是琴酒所喜歡的,他在企圖窺視自己的內心,而他討厭自己被人扒開看清楚本質。
——無論對方是誰。
“看什麼?”
被警告了,北原時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也沒說什麼,只是隨意的回道。
“沒什麼。”
今晚的琴酒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面搞些什麼東西,北原時中途出去看了一眼,但只看到琴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不知道再做些什麼。
可能是那個組織的事情,北原時在心裡這麼想著。
晚上的時間越來越晚,他放下書,揉了揉自己這有些酸澀的眼睛,看了一眼時間。
都十一點了,那個家夥再搞什麼?
還不休息?
他本來還以為今晚會有些讓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現在看來,的確是意想不到,因為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讓他有些失望。
北原時看著時間蹙著眉,隨後想到什麼又將自己的這個心思按捺了下去。
不管琴酒究竟要不要休息,反正他是想要休息了,自己又不是離了他就睡不著覺,幹嘛要在乎他睡不睡。
嗤——
想到這裡,他就關了燈,臨睡前看了一眼房門,甚至有想要把門反鎖起來的沖動,等到走過去之後,手落在上面的時候又收了回來。
他鎖門幹什麼?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鎖門不就顯得自己在某些事情上面心虛了不是嗎?
明明心虛的該是他才對。
躺在床上,北原時合上雙眼,想要就這麼直接睡過去。
可能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還只是處在一種淺睡的狀態,他在隱隱約約之間聽到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然後是身邊那一塊凹陷下去向那邊滑落的感覺。
不過這些都只是影響到了他的睡眠,還不足以讓他醒過來。
這裡還有個危險人物在這裡,自己的安全完全不需要擔心,於是他在睡夢中‘哼哼’兩聲就又將這種事情拋開了。
琴酒坐在床沿,偏頭看向側著身子對著他那邊睡著的北原時,屋子裡是一片漆黑,但有著優秀視力的琴酒在適應了黑暗之後依舊能從黑暗中看清這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