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究竟算不算是自找的。
琴酒的眸子沉了下來。
北原時收回了視線,也不看他,語氣毫不在意,“怎麼,看你這樣子,難道你還想要強來?”
“切。”
琴酒嗤笑一聲,將一旁的被子拉開,然後就直接上了床,就這麼躺靠在了一旁,“我對強迫別人這種事情沒有興趣。”
北原時點了點頭,“那就最好,我也懶得和你在這件事情上到時候再在這個晚上折騰一架。”
琴酒躺在床上,他的浴衣是直接就是敞開的,北原時的視線在琴酒的身上瞬間掠過,然後在那胸口處又看到了幾處很明顯的是新添的傷口。
他的眸子微頓,“你這是,最近受的傷?”
嗯?
琴酒抬起頭順著北原時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那兩處木倉傷之後又收回了視線,“不過是些小麻煩罷了。”
見他這麼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北原時點了點頭,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原由,“也是,對你們這些人來說,受傷大概都是家常便飯了。”
這話說的,琴酒不怎麼高興。
怎麼聽起來像是他經常受傷的樣子,他補充道,“受傷的確算得上是家常便飯,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傷的了我的。”
這話的意思是……
“你被人陰了?”北原時問道。
琴酒也沒有隱瞞,“哼,波本那個家夥只知道用這些陰險的手段。”
光是想想就讓他渾身難受,其實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在出任務的時候被波本的情報陰到了,結果還被人直接把事情全部推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
雖然最後是沒有什麼事,任務也成功完成了,但是琴酒想想就覺得難受。
波本?安室透……
嗯,是他的話倒也正常。
“用陰險手段不正是說明你比較難對付?”北原時‘安慰’道。
琴酒:“……”
他翻了一個白眼,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就這麼達成了一致的平靜,北原時看著自己的書,琴酒就這麼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沒有一會兒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聽到身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北原時有些詫異,他看過去,就看到了緊蹙著眉睡著了的琴酒。
竟然就這麼睡著了?這個時間還早吧。
而且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睡覺之前就睡著了。
他將頭探了過去,將那遮擋在眼睛前面的頭發撥開,眼圈處一圈的青黑,大概是累極了。
於是他將手又收了回來,只是自己這樣的動作竟然沒有醒過來啊。
但是事實就擺在自己的面前,還是讓他此刻的心情顯得稍微有些複雜,盡管是因為有一部分是兩人之間那股莫名其妙的聯系的原因,但也不該如此。
琴酒對自己的信任,讓他有些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