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們組織二把手朗姆的心腹,可比你沒有證據的一面之詞更能取信你們組織裡的那位二把手。”
“上位者坐在高層,很多人都不免産生一種名為自負的心理,他們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而不是聽你在一旁拿著沒有根據的話對他指指點點。”
北原時將自己的打算就這麼擺在明面上,琴酒眯起了眼睛打量著他,“你倒是直接。”
“直接,不好嗎?”
北原時反問道,早早就已經有過預警了,也從來沒有打算用欺騙這種手段。謊言換來的結果可能會很糟糕,琴酒也終究不是一個蠢貨。
所以,究竟如何去做,其實一目瞭然。
“你不擔心我對你動手?”
“你大可以試試。”
北原時平靜道,“而且你也很清楚,我可從來沒有對你隱藏過自己的立場。”
“我說過的話,都是真實的。”
“就目前來看,我不會害你,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畢竟害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只是說到這裡,他的話鋒又是一轉,“但是我也不可能站在你這邊。”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堅持。”
該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自己也一樣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於是北原時看著對面垂眸思考著的琴酒。
“你的問題也應該問得差不多了,接下來我也有問題想要問你。”
他的問題?
琴酒抬眸,對於北原時忽然間說的問題稍稍有些意外,他還有什麼東西不知道的嗎?又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
他知道的東西、對於組織的瞭解都讓琴酒本人感到異常震驚,可怕的不是他知道的太多了,而是琴酒現在根本不清楚北原時這個人究竟是怎麼知道那些資訊的。
於是他幹脆道,“說。”
想問就趕緊問,這是琴酒心裡現在的想法。
“你……”
北原時開口,卻又停頓了一下,眼皮微斂,隨後又抬了起來,和琴酒對視著,“一定要和那個組織就這麼一條黑走到底?”
琴酒:“……”
琴酒的眸子有著一瞬間的凝滯,然後因為想到什麼笑出了聲,反問道,“不然呢?你有別的想法。”
北原時的眸子很認真,“你有別的選擇。”
隨後又在最後補了一句,“曾經。”
“你也說了是曾經,既然你有所猜測,那就也該知道,我放棄了那條路。”
“琴酒會和組織共存亡。”琴酒淡淡道,“很簡單的道理。”
“因為忠誠?”北原時問道。
琴酒面色平靜,“我對組織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忠誠,也不可能擁有,只是組織的存在更加適合現在的我。”
“呼——”
北原時凝視著他,最後輕呼一口氣,“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所以,你問這些,是因為在擔心些什麼?”
琴酒看著北原時,“你可不像是個這麼會多管閑事的人。”
“擔心什麼?”
北原時幽幽道,“自然是擔心在這一年裡你的組織沒了,你一個勁兒的非要為了那個組織陪葬去死,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