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秦仙順著秦燈藤鬆懈的手指,微微仰頭,含住了他,眸色頗深,他道,“有記憶又如何,我依舊是主人的...狗。”
有了記憶的秦仙比沒有記憶的他懂得廉恥,在說出這句話時,耳尖都紅了起來,但嘴上卻叼著秦燈藤的指尖不松開,在漸漸試探著吻著向上。
秦燈藤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掉在眼角邊,笑夠了,他收住聲,輕聲道:“你愛我?”
秦仙搖搖頭。
以為他會說不愛,結果卻是:“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是愛。”
“只是我想這麼做便做了,我想你應該會喜歡聽話的人,而我想要你的喜歡。”
秦燈藤笑意完全消失,他譏諷著:“我若是讓你去死,你也願意?”
沒有猶豫的,秦仙說:“我願意,只要是你想要的。”
秦仙不懂什麼是愛,秦燈藤更不懂,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人而放棄生命。
原以為淡忘的記憶在這一瞬間浮現,變得格外清晰。
在火中相吻的西樓,甘願喝下毒酒的沈牧...
他們都知道秦燈藤想要什麼,而他們自願奉獻,被套上了愛的殼子,獻出自己的一切。
秦燈藤只覺得可怕,他不會愛任何人。
他如此冷漠地想著。
說出來的話語也同他的語氣一樣冷。
他說:“我想讓你去死。”
下一瞬,噴濺的血液侵入他的眼瞳,秦燈藤沒有眨一下,任由那些血濺入他的眼睛裡,濺上他的臉,冰冷殘忍的目光彷彿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魔鬼。
秦仙還活著,但他的手臂卻是斷了。
在他想要穿透自己的胸膛時,他的另一隻手竟然伸出直接擰斷了這隻手。
雙手的博弈,更像是一場自相殘殺。
秦仙的眼瞳不停轉換,最終定格在一個上。
他勾著嘴角,紅色的眼睛像是滲出的血:“小藤,你還真是狠心。”
秦燈藤回以同樣的微笑,道:“是我動的手嗎?”
當然不是,只是有時候語言比行動更為致命。
斷掉的那隻手開始蠕動在慢慢長出新肉。
“真是個廢物。”夏之言對秦仙如此聽話的行經不屑,他盯著秦燈藤,眼神緊鎖,像是在盯著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輕聲道,“小藤,我可不會像他這樣。”淪為你可以任意拋棄的玩具。
“夏之言,在我這裡你只是一個失敗者,”看出來夏之言的念頭,秦燈藤輕嗤,“我能殺你一次,也能殺你第二次。”
斷掉的手已經重新長出,夏之言湊近,彎著眼尾:“可現在被關在這裡的是你啊小藤。”
秦燈藤確實感覺有些棘手,因為夏之言的出現讓一切的計劃落空,連主角自己都無法殺死自己,他又如何下手。
除非讓秦仙再次出現,不管他的話真假,至少比面對夏之言要好得多,若要讓秦仙再次出現可能需要重傷他,但現在這個房間無法使用異能,動用一點微不足道的本源力量倒是可以讓這個世界不發現,卻達不到重傷的效果,事情彷彿陷入了僵局。
“秦仙。”秦燈藤盯著夏之言如此喊道。
夏之言輕輕擦掉他臉上的血,溫柔著:“他不會出現,以後都不會了。”至少在秦燈藤的面前,他不會再讓秦仙出現,他會慢慢蠶食掉屬於秦仙的意識,畢竟一個身體只能有一個靈魂,不是嗎?
秦燈藤自動忽略他的話,眼中淡漠:“秦仙,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
夏之言笑著,在笑秦燈藤竟然還會執著,但下一秒,他的臉色沉了下去,因為他感受到了秦仙的意識,在漸漸增強,直至超過他。
眼中的神色蛻變。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