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道:“你也是從那人的實驗場上下來的人。”
“為什麼?你不恨他嗎?為什麼還要主動幫他做事?”
秦仙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秦燈藤第一次見他如此健談,但也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也。
這意味著,他口中的那場實驗,不僅自己參與了,就連男主也參與了進去,這些都是劇情中沒有的東西,但在秦燈藤不斷恢複的記憶中,他看到了‘秦燈藤’。
他笑著,眼角微微挑起,眸若黑曜石,幽深瀲灩,他說道:“我跟你不一樣。”
“我是主動參與的那場研究。”
“咻——”
冰箭從指尖射出,將秦仙捅了個對穿。
沉黑的眸光像是一柄鋒利的刀,對上秦燈藤挑釁的眼神,毫不懷疑,若是今天的秦仙沒有死在這裡,那麼死的就會是秦燈藤,畢竟被男主記恨上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秦燈藤嗤笑一聲,眼中透著輕傲。
他要的就是秦仙的恨。
冰箭重新凝結,不斷從手中射出,秦仙被困在籠子裡,全身都紮著插入骨肉的箭,寒氣四溢凍著他的血肉,但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秦燈藤,像是要從他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等玩夠了,手中的冷氣才散去,秦燈藤走過去將人造體的鎖鏈砍斷。
失去了束縛,人造體立刻攻了上來,沒有異能的人造體也不過是一個恢複能力好的普通人而已,秦燈藤直接用藤條將他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拿出一個物件拋在半空又接住。
半空中驟然出現一個人。
王堀。
他探出一半的身體瞧著十分狼狽的秦仙,沒有意外之色,笑著道:“幹得不錯。”
秦燈藤沒有回答,只是拋著手中的玩意。
王堀落了下來,走到秦仙面前,俊氣的面容倒是顯得有些青春男大的氣質:“還想算計我,秦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始終都逃不過夏先生的手心,這不過是讓你多活了兩年。”
“畜生都還有自由活動的時間,更何況你呢,在外面玩了這麼久是該回去了。”
秦仙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嘲諷還有憐憫。
王堀有些不解:“你在可憐我?”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裂著笑,“你在可憐我什麼?”
秦仙沒有回話,只是眼珠子微微轉動,從他的身側看向了後面支撐在桌子上懶洋洋的人,王堀順著視線看去,心中有些煩躁,不知從何而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王堀道:“人我先帶走了,免得之後又搞出什麼事故來。”
他走到一邊找到了注射的鬆散劑,這下子他加了十倍的劑量進去,就是怕出現意外不好交差。
針管在白熾燈下泛著冷光,空氣被緩緩擠出,這時,秦仙突然開了口。
“還有一個人怎麼不見了?”
“什麼人?”王堀聚起眉毛,有些疑惑,這個疑惑面向秦燈藤。
“吳魚。”
王堀自然是知道吳魚,也知道他們這個計劃中吳魚是至關重要的存在,他挑著眉看向秦仙:“你不會是想挑撥離間吧?”他笑著,“很可惜,這個計劃的所有我都知道。”
“是嗎?”秦仙語氣平淡,“那麼人造體被放出來的事情你也知道?”
他的話讓王堀快走兩步,果然見到拐角後的那裡破碎了一地的罐子,而裡面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一瞬間,他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秦燈藤!”他第一次失態了,聲音止不住地拔高,“你想要做什麼?”
這時,他也瞧見了秦燈藤手中拋著的小玩意是他的空間座標,在最後一次下落,座標被那雙手捏碎。
王堀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