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點力氣,秦燈藤就喘得不行,他滑坐在樹下,劇情都沒接收完,直接暈了過去。
淡淡的藍光包裹著他的身體,微弱但用盡全力。
“誒,秦哥,這裡有個人。”
“不知道死了沒有。”
“先別碰,萬一被感染了怎麼辦。”
“那總不可能一直不管吧。”
見那個叫秦哥的一直不說話,他們又將目光轉向了另一個人。
那人有著黑順的長發,此刻被紮在後腦,目光沉穩又帶著溫柔的神色,像是一汪水,但不會覺得她柔弱,而是幹練,軟中帶韌。
她靠近了樹下昏迷的人。
“曦曦姐,怎麼了?難不成真的被感染了?”
說話的人有些緊張。
殷子曦面露複雜:“不是,你們來看了就知道了。”
幾人上前,在看見人的那一刻同殷子曦同樣愣在原地。
不為別的,他們是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雌雄莫辯的臉不失英氣,也不會讓人誤會他的性別,是那種精緻的美,每一寸都像是被丈量好了尺寸一樣,保留著最完美的地方,然後組合成了這張完美的人。
哪怕是臉上帶著泥土,全身髒兮兮的,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更為他的臉增添了破碎感。
“怎麼會有人長成這樣...”有人驚嘆著。
“那,要不要救他?”
他們將目光齊齊看向秦仙,發現他並沒有上前,反而抱著臂冷眼看著他們,絲毫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又將目光轉向了殷子曦。
她想了想,道:“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如果他沒有其他異化的狀況就帶著他,浩子,到時候就麻煩你檢查一下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
“小問題。”
“曦曦姐,這裡還有一個喪屍,估計是他殺的。”那人將戳進去的木棍提起,喪屍也跟著他的力而被提起拿到殷子曦面前,他自語著,“他應該是剛剛遇見了喪屍,也不知道中間的爭鬥有沒有被感染。”
“一想到這樣的臉被感染後也會變得面目全非我就有些於心不忍。”
浩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怎麼,心動了?招兒啊,我可記得你不喜歡男人。”
被叫招兒的人無語地拍下他的手:“你腦子裡面怎麼全裝的是些廢料,我只是對美的失去感到惋惜而已。”
兩人打趣著。
殷子曦這才想起她們的決定還沒有得到秦仙的同意,她們現在既然是一個小團體,生死繫結,那自然是要徵求隊友的同意,她走到了秦仙面前,停在了一定的距離上:“秦哥,你想帶著他嗎?”
她有些猶豫,還是道:“反正我們也是要去基地,多一個人也沒什麼。”
“隨你。”秦仙的目光始終淡淡的,隔著虛空飄向遠方。
殷子曦毫不意外秦仙的回答,從小到大的情分讓他還是勉強瞭解一點秦仙的性格。
冷淡,對任何人都是疏離淡漠,整個人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她從未見過比秦仙更冷漠的人,這種冷漠可以稱之為他對任何事物都感到無趣。
就連在他父親的葬禮上,她都沒有見過秦仙流露出任何傷心的情緒,那涼薄的眼神,殷子曦至今都忘不了,像是一望無際的冰川,任何人都無法踏足。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秦仙對她的感情不一樣,但只有她清楚。
這個人,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