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或許吧,但這並不重要。”
沈回笑了出來,附和道:“對,不重要。”
他按住秦燈藤的後頸,將他拉下,暴風雨般的窒息瞬間侵蝕著秦燈藤,他們接吻向來溫柔不起來,更像是一場換了方式的肉搏,誰也不肯讓誰。
曖昧的水聲響在房間中,也從門縫裡,傳到外面。
沈回的餘光看向門的地方,眼裡流出笑意。
他的蠢弟弟還是來了。
“去上面,今晚沈牧不會回來。”沈回撤回了唇,他們之間拉出曖昧的銀絲,又忽的斷裂。
屬於秦燈藤的房門被關上,他的門口倒影出一個人的影子,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房間裡的隔音很好,只是在貼近時才能聽見一些模糊的聲音。
沈牧在憤怒,也在厭棄自己。
他現在的腦中一直有兩個人小人爭鬥,過了很久,久到腿都有些麻木,他才伸出手,將自己的耳朵貼近了那扇門。
裡面是秦燈藤的聲音,勾人纏綿,光是一點聲音,他都能構出裡面的景象,一定是令人血脈僨張。
柔軟的白以及吸人的紅,動人心魄。
他瞧著自己的異樣,有無錯,有尷尬,更多的是迷茫。
他對秦燈藤起了慾念,還是那種骯髒的慾念,還有很多很多的痛苦,這些心緒糾纏著他,也讓他僵硬地趴在這裡,聽著牆角。
他對自己行為感到十分唾棄,但他控制不住,他想要沖進去制止,想要怒吼,想要質問,有太多太多的心情纏成一個球,砸在他的心中,定住他的身體,讓他只能安靜地待著這裡,或是離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又是何時離去,他一夜未眠。
在清晨的第一縷光中,他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那是不甘,是嫉妒。
他在不甘自己是個旁觀者,嫉妒沈回能夠擁有他。
他喜歡秦燈藤。
看清了秦燈藤另一個面孔,他應該恨他,恨他的算計,恨他的背叛,恨他的虛假,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歡,他明白自己在渴望。
就像是一個徹底的下位者,在渴望秦燈藤的目光,渴望他那虛假的愛意。
這是不對的,是被扭曲的愛意。
沈牧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眼底是更加濃鬱的病態情感。
反正他也有病不是嗎?
作為病的來源,哥有義務幫他解決,他都能接受沈回,又憑什麼拒絕自己。
這是哥欠他的。
秦燈藤並不知道自己被沈回算計了一通,還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等待著沈牧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