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哥不跟我一起玩嗎?”
陳嘉捷叫住了正欲上樓的人。
“你們玩吧,我還有點事。”
“能有什麼事,天大的事情不還有我們沈牧頂著,來,坐著玩會”陳嘉捷力氣很大,根本不給秦燈藤離開的機會,直接拉著他坐到了沙發上,只一瞬,他的兩邊就坐下了人。
右邊是陳嘉捷,左邊是穆修,還有一個沈牧正神色不明地看著他,似在思索什麼,讓人心驚。
他神情怯怯,像是掉入狼窩的兔子。
“不,不了吧,我還是...”秦燈藤作勢要起來,卻被沈牧的一隻手直接按回了座位。
沈牧吊著笑,淺得有些涼薄:“既然都坐下了還是玩會再走吧,小媽。”
最後兩個字被他叫他綿延怪異。
秦燈藤規規矩矩坐在那裡,不再有動作,只是一雙眼睛包滿了水氣。
國王遊戲,是現下最流行的卡牌遊戲,只是他們現在只有四人,也就意味著被抽中的頻率大大提高。
黑白相間的卡片在沈牧的指尖上飛舞旋轉,像是賭場上洗牌絲滑的荷官。
“我的。”穆修亮出王牌,笑得燦爛。
所有人的視線咻的一下都看向了秦燈藤。
秦燈藤:?
雖然他知道這場遊戲不過是特意針對他而已來的,但‘秦燈藤’不知道啊,他只有裝作迷茫的樣子,如雨後青竹的眼眸看起來有點呆。
穆修輕咳了一聲,道:“那就黑桃4做十個深蹲吧。”
“啊—”陳嘉捷擺出自己的黑桃4,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這麼簡單?我可不記得你是如此放水的人。”
穆修回之以笑:“遊戲還是要慢慢玩才有趣不是嗎?”
陳嘉捷與他對視了很久,試圖從裡面找到其他的因素,半晌才附道:“你說得對。”
沈牧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眼神虛空著一點,遊離著。
秦燈藤捏緊的手微微放鬆,似在緊張懲罰會落到自己頭上。
十個深蹲不是什麼難事,一會就做完,連大喘氣都沒有。
下一輪開始,陳嘉捷眼眸彎彎:“既然是遊戲,那就得玩刺激一點。”
他的指尖轉過國王牌,繁複的花紋像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帶著詭異,連同陳嘉捷笑著的面容都沾染了一些詭氣。
在秦燈藤緊張的神色中,他緩緩吐出:“紅桃a。”
秦燈藤的身體一顫,因為這正是他的牌。
陳嘉捷盯著他,嘴角弧度加大:“剛剛我做了運動,那下一個人也做個運動吧,俯臥撐怎麼樣?”
秦燈藤鬆了口氣。
俯臥撐也是好的。
只是他的這口氣松得太早,因為陳嘉捷又補充了未說完的話語,帶著小孩般的惡意。
“那就由紅桃a在黑桃a的身上做十個俯臥撐。”
俯臥撐不難,十個俯臥撐更不難,難的是,做俯臥撐的底下得塞個人。
秦燈藤面色僵硬,雙眸透著無措。
“黑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