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沈牧的目光打在他身上有些探究,場上一時半會氣氛有些微妙。
“行了,走吧走吧,我也累了。”陳嘉捷打著哈欠站了起來,有些懶散,“下次再約。”
走到一半,他又轉頭看著秦燈藤,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小媽,下一次見。”
他的稱呼讓在場的人均一頓,包括沈牧,他的目光冷得不能再冷。
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沈牧還在原地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打火機,雖然他不抽煙,但那是青春期所有叛逆男的裝杯標誌。
秦燈藤瞥了一眼,眼底有些笑意,到底還是個未出過社會的學生,除了嘴賤一點,連侮辱人都不夠徹底。
沈牧與他上個世界的人設有些相像,都是出自世家子弟帶著惡劣的基因,唯一不同的是沈牧是主角,而他是炮灰。
也難怪他是惡毒反派炮灰,沈牧跟他做的那些事比起來簡直是不夠看。
這樣稚嫩的面容,現在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想到之後的事情讓他還真有點下不去手,不過,也只有一點點於心不忍。
誰讓他是主角呢。
“看什麼看。”秦燈藤注視的目光令沈牧煩躁,他將打火機扔到桌上,站起身來,直逼秦燈藤,然後單手掐住他的臉頰,“你很得意吧,看著他們都被你偽裝的樣子蠱惑。”
“我該得意嗎?”秦燈藤被迫看著他,眼底帶著慍怒,一字一句道,“沈少爺,我不是你的玩具,你那個什麼遊戲我也不想參與,我只是看在沈先生的面子上照顧你而已,請你好自為之。”
他伸手扯下沈牧的手,他皮嫩,光是這一會,那兩邊都已經印著指印,一張精緻的臉配上那指印總有著澀情的意味,像是經歷了什麼特殊的遊戲而留下的痕跡,尤其是秦燈藤的頸側、手背均留有紅印,每一處都不那麼嚴重,卻都泛著紅。
秦燈藤沒給沈牧反應的時間,直接離開。
以退為進,才是現在最好的方法,對沈牧不能一味地示弱順從,也不能過於反抗,在他面前所要營造的形象是一個被威脅著,受盡各種委屈仍然自強的小白花,而這個小白花能帶給他之前所擁有不了的關懷。
人啊,總是越是缺什麼越容易被什麼所吸引。
電梯的數字不斷跳動,在開啟一瞬他頓住了。
外面有人站在那裡。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那人含著笑介紹道:“我是沈牧的朋友,穆修。”
秦燈藤對他自然有印象,因為他是第一個提出回家的人,也是變相幫助了自己。
“這個給你。”
遞過來的是一隻藥膏。
穆修隔空指了指他脖子上的擦傷,又看見了他臉上的指痕,眼光閃了閃,道:“沈牧就是那個脾氣,這個藥膏你先用著,對什麼傷疤都十分有效,不會留下痕跡。”
“多謝你的好意。”秦燈藤沒有接,“但我不需要。”
穆修也沒強求,也沒有被拒絕的惱怒,仍然保持著風度,這樣溫柔的笑意放在校園中也是會收獲一大堆迷妹。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秦燈藤。”
“春上青藤,月下花燈,很好聽的名字。”
毫不吝嗇地誇贊跟樓上嘴賤的沈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秦燈藤有些微妙地看著。
這穆修真是沈牧的好兄弟?
明知道沈牧討厭自己,他又是送藥膏,又是誇名字。
說起來,李管家背後之人似乎就姓…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