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燈藤現在特意出門見他。
光是這個想法就讓西樓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身體,有些顫抖,是激動,是其他有些莫名的情緒。
為什麼?明明已經撕破臉,為什麼提出想要見他。
不捨得扔的項鏈靜靜躺在襯衫之下,在發燙,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炙烤著他的肌膚,要在上面留下痕跡。
他站起身來,拿起外套放在手臂間離開了公司。
他的公司距離靜月汀蘭很遠,高速行駛的車輛有些急迫,一直到門前,他那顆浮動的心才落到實處,但他跟木頭人似的,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作,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拿出手機反複確認那抹通話記錄。
是真的。
他握上門把,眼前的小屏亮起,掃描著他的瞳孔。
門開了。
裡面的燈光傾灑在他的臉上,也照亮了裡面的場景。
秦燈藤只圍著一張有些鬆垮的浴袍遮著下半身,沒有擦幹的頭發不斷滴著水從上身滑落至幽暗處,暖色的光打在他的肌膚上,映出有些起伏的肌肉,不雄厚,是看著很舒服的薄肌,線條流暢。
一身的膚色白裡透光將前面的顏色襯得更粉。
因為冷空氣的原因還有些前凸。
西樓被控在原地,這樣的景色幾乎帶著暗示,他的喉嚨似有火燒,已經幹渴得不行,看著秦燈藤身上滑落的水珠,他的喉結微微滾動,眼神頗暗,似乎想要舔去那些水珠為自己解渴,但他也明白,這不過是飲鴆止渴,他需要的是面前的人。
只有面前的人能緩解他體內的渴意,那是從靈魂散發出的幹渴,支配著他想要掌控眼前的人。
即便他的靈魂,他的身體如何渴望,但他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前進半分,那是幾年以來秦燈藤對他的調教,沒有命令不允許動,這個思想已經深入骨髓。
“過來。”
對方招狗的手勢才讓他有所動作,直到走到秦燈藤的面前,看見他如糜爛花般豔麗的笑容,他才緩過神來。
自己又下意識地聽從他的命令。
明明現在自己已經不再是他的狗,也與秦家割裂,他要做的可是吞併秦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現在算得上是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而且是魚死網破的競爭對手。
回神過來,西樓不再隱藏自己的面目,他神色幽暗,帶著沁涼的光。
就算自己再聽話,也不過是被拋棄,不是嗎?
他俯下身,在秦燈藤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瘋狂地侵略著對方的城池,哪怕是襯衫下的項鏈被掏出並且勒著他的脖子,令他窒息也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用力,壓榨著秦燈藤的每一寸空氣,令他也陷入缺氧狀態。
西樓閉著眼睛,眼角不知道是被勒出的淚光還是因為感受到被拋棄的苦楚,在燈光下折射出晶瑩的光,又轉瞬即逝,快到彷彿是錯覺。
秦燈藤因為近乎窒息的聞臉上泛起紅暈,手上也毫不留情將項鏈往後扯去,逼著他仰起頭退出自己的口腔,離開之時,還牽扯出一絲曖昧的銀線,透著水色,又斷裂。
本以為秦燈藤會生氣到扇自己時,卻聽見對方說:“先去洗澡。”
他睜開眼,看見那雙濃黑如墨的眼瞳中並沒有生氣,而是其他的情緒,似興趣似對他的慾望,西樓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