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人可是風雨無阻,準時上課,就連他們堵住嘲諷幾下,他都能面不改色,然後看看手錶,一臉認真請他們讓讓,他上課要遲到了。
秦燈藤看著西樓的位置,嘴角扯出弧度。
季科瞅見了,疑惑:“藤哥,你幹的?”
“嗯,把他腳踏車扔了,那種破爛怎麼可能放在車庫。”
秦家的別墅在一座小山頂,光是從上面開車下山就要十來分鐘的時間,若是走路下來達到公交車站,起碼一個小時起步。
“還是藤哥厲害。”季科吹捧著,恨不得吹個口哨,看見西樓吃癟,他是真開心,至少在這一點上他與秦燈藤是統一戰線。
秦燈藤是因為他是他後媽的兒子,而他則是單純的看不慣,覺得西樓太裝了,一個窮人而已,在他們面前裝什麼。
但最主要的還是嫉妒。
家世,成績、臉,這些他曾經不屑一顧的東西,卻都裝在了這個窮人身上,拋去這點還不足以讓他這麼針對一個人。
最關鍵的是,他追求的女孩竟然喜歡上了西樓,還放聲說,他除了父母帶來的東西,一無是處,這不等於明晃晃地打他的臉,告訴他,他不如這個貧困生。
那時的西樓還沒有進入秦家,因此,對付這樣一個貧困生對於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而秦燈藤對他欺淩西樓的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參與不組織。
這麼一個人,不是非得秦燈藤動手。
直到他聽說西樓的媽媽竟然攀上了秦父,他才慌了,秦家是誰,毫不誇張,若是想要針對他,不出一個月,他就得破産。
他真的慌了。
雖然西樓只是帶過去的繼子,但以秦家的地位,哪怕是繼子也是他不能欺負的存在,他害怕西樓的報複,那是他承受不了的,所以,他必須得拉住一搜船,共同抵抗這要落下的暴風。
這裡,還有誰能比秦家大?
沒有,但卻有比秦家繼子更大的存在。
秦燈藤。
在發現他十分抵觸這門婚事時,他開始了他的計劃,必須得讓秦燈藤與他統一戰線,為此,他沒少給秦燈藤灌輸西樓的媽媽就是一個妓女,根本配不上他的爸爸,佔著他媽媽的位置簡直是玷汙了秦家夫人的名號。
而西樓也是與他爭奪財産的敵人。
幸好,秦燈藤足夠仇視西樓母子,也幸好他足夠蠢,這件事,幾乎根本花不了多少精力就輕鬆解決。
所以現在,他不僅可以明目張膽的欺辱西樓,還有一種滿足感。
看,哪怕是秦家的人,不也照樣受到自己的欺辱。
只要秦燈藤還不能接受西樓母子一天,他就會安然無恙一天。
......
在第二節課上到一半時,西樓終於出現了。
他抱著衣服,身上都是奔跑後的浸濕的汗液,將白色的校服染成肉色,緊緊貼著,還能看見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報告。”
少年的嗓音帶著幹啞,面無表情地打著報告,眼眸卻是死死地盯住那靠窗的人。
帶著漫不經心地笑意,甚至在看見他後,還笑得更歡。
將整張臉趁得更加豔麗,透著生動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