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才多長時間,就燒了第三次。
遲幼感覺腦液都要燒幹了。
好在不嚴重,除了有些輕微頭暈外,其他沒有大礙,手腳也有力氣。
估計溫度不高,很快就能退了。
而且比遲幼想象中的情況好多了。
昨天發生了那些事,還以為會很嚴重呢。
難道是身體也開始適應了?
他現在跟陸末隱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算不算是脫敏治療呢?
吃早餐的時候,他努力打起精神,順利瞞過父母。
那天他沒跟陸末隱去公司,說想在家休息,等父母出門後,立刻回房間躺平。
結果躺下沒兩分鐘,陸末隱直接推門進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燒了?”
父母沒發現遲幼輕微的異樣,但陸末隱還是察覺到了。
吃早餐的時候,遲幼沒什麼胃口的樣子,夾什麼都是一點點,含一口還要嚼很久,連嚥下去都很緩慢。
盡管他努力保持著像有精神的狀態,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遲幼低頭發呆的時候,陸末隱就是能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想到之前兩次發燒,陸末隱便往這方面猜了,進來的時候,手裡就揣著溫度計。
遲幼還無法面對他,眼神躲閃:“……我好好的,沒事。”
“讓我測測體溫就知道了。”
溫度計嘀了一聲,這次是37.4度,鐵證如山的低燒。
陸末隱皺眉:“你知道自己發燒了對吧,怎麼又發燒了?”
遲幼小聲辯解:“沒事的,我睡一覺就好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你管這叫沒事?”
這麼頻繁的發燒,任誰都不會覺得正常。
遲幼半張臉悶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漆黑無辜的眼睛,小聲嘟囔:“……這次是因為昨天被你嚇到了,才會發燒的。”
“……”
昨晚他用這種方式誣賴陳映寒,沒想到現在被遲幼用同種方式誣賴了。
換個角度看,他們還挺有默契。
“我怎麼嚇你了?說艹你就要被嚇到,那我真艹的時候,你是不是要暈過去了?”
陸末隱厚顏無恥,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等期限到後,遲幼的解釋要讓他不滿意,他保證這麼做。
可遲幼的解釋要讓他滿意,他更要這麼做了。
反正總有那麼一頓,遲幼肯定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