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從海旋風的天靈蓋扯出了蜷縮在他靈識海的妖魂，看著手裡瑟瑟發抖的龍魚，“齊天”陰狠的一笑，徒手撕裂了他的尾巴。
——啊！
慘痛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幽靜的水衫林，甚至是環繞起陣陣回應。
尾巴、魚鱗、魚腹、魚脊骨、...
整整半個時辰的屠戮，讓海旋風在痛苦中死去。
“齊天”看著面前的這具死屍，本想挫骨揚灰，但是微風中飄來一絲熟悉的淺香，讓他知道他的心上妖來了。
戾氣的雙眸在瞬間恢複正常，利落的用爪子捅穿自己的腹部，然後卸了自己的雙臂，痛苦的靠在海旋風屍體不遠處的一顆水杉樹上。
霎那間，重瞳褪去，變成了往日的金色眼眸。
濃鬱香甜的血氣湧入佘白的鼻翼，讓他的心跳急促，臉色也在瞬間變得蒼白，忍不住的放聲大喊：“齊天？齊天？你在哪裡？”
漆黑的夜色籠罩在幽靜的水衫林上空，慌亂已經佔據了佘白的大腦，他邊尋邊喊。
“我在這裡...”
微弱的嗓音傳進佘白的耳朵，佘白猛然回頭，他看到齊天腹部破了一個大洞，一身是血的靠在一顆水衫樹上。
佘白踉蹌的跑了過去，想也不想的將他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佘白死死的掐住他的腰，感受著懷裡溫熱的身體，失而複得的喜悅充斥他的心腔，他顫抖的將自己埋在齊天的脖頸上，嘴裡反複唸叨：“對不起...對不起。”
齊天本來還想利用一波佘白的內疚，但是他察覺到滾燙的水珠滴答在自己的脖頸時，猛地收起了小心機，他不能再嚇唬白白了。
佘白抱得過緊，齊天還能夠感覺到他渾身都在發顫。
白白在害怕。
齊天原本想要抬手回抱他，但是驚覺自己的雙臂被那妖給卸掉了。只能夠半開玩笑的說道：“白白，你鬆一鬆，你不松開，我沒死都要被你勒死了。”
佘白松開手，恨恨的瞪著他：“別胡說，你不會死的，你要壽比齊天。”
看著那雙染著水汽的紅色眼眸，齊天有些心疼，他說道：“白白，你過來些，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佘白不疑他，在塞了一顆愈靈丹到他的嘴裡後，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
然後——吧唧！
齊天輕輕的吻了吻他的眼睛，“白白，我心悅你，是想要與你同生共死的那種。”
月色下，佘白看著這個滿身帶血的少年郎，這一次他沒有再退縮。
變態就變態吧。
佘白雙手捧住齊天的臉頰，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猶如蜻蜓點水的一下，卻讓他們二妖心髒狂跳。
“我接受你的求愛了。”佘白故作輕松的說道：“若是你將來敢變心，我就碎了你的妖丹、滅了你的妖魂，讓你連輪回都不能夠入！”
忽視面前那紅若彩霞的臉頰，這狠話確實是夠毒。
齊天將頭依靠在佘白的胸膛上，乖順的說道：“白白。”
“嗯？”
“你幫我把手臂複位一下。”
佘白聽到這話，才驚覺光害怕去了，反而沒有注意到齊天的雙臂的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