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蛇身上的那兩顆牙印,讓佘白在坐視不理以及求助中來回猶豫。
若是他直接將菜花蛇放生,那麼等到銀環蛇的蛇毒毒發,這條菜花蛇必死無疑。
最終他還是選擇求助祭祀,他不能夠讓菜花蛇死了。
佘白看著玩鬧的兩個小崽子,又看了一眼已經有時不時在他家門口前晃悠的部落小孩....
這讓剛經歷過一場鬧劇的他,不由的陰謀論,他實在是不放心兩個孩子在家中。
要是兩個孩子跟著小孩們一起去玩耍,發生了點什麼事情也不好說。
佘白將手裡的菜花蛇塞進背簍,一手抱起還在扮演寶寶的瑩瑩,然後給了珠珠一個眼神,父子三人就直奔部落東部的祭祀洞xue。
從部落南部到部落東部,佘白選擇抄了小道,一路小跑,約莫半盞茶的時間,終於到達了祭祀的木屋。
與蠶女一樣,祭祀一樣是佔據著一大片地。
不一樣的是,蠶女的地是種滿了桑樹,而他這一大片地劃分成了大大小小的方塊田,每個田裡種滿了藥草,有數十人在給他幹活。
這些人有奴隸、也有部落的族人。
奴隸中有一個佘白眼熟的人,那便是青。
如今的她與部落中的人沒有兩樣,眼神渾渾噩噩,行為刻板麻木,她正蹲在須彌草田裡捉蟲。
部落的族人中有幾個面板白皙的男人...其中兩個很眼熟,一個是想要結盟的馬吉、一個是想找麻煩的烏蒙,他們兩人一人在挖地、一人在捉蟲。
如果佘白沒有猜錯,他們是想要透過祭祀的考驗。
“佘白,你來這裡幹嘛?!”
佘白觀察這裡情況的同時,烏蒙與馬吉同樣的察覺了,烏蒙瞬間就生了警惕心,遠遠的他就大喊了一聲。
佘白沒有理會他,收回眼神,沿著田埂直奔木屋:“祭祀大人,在家嗎?”
在沖進屋子前,佘白還是大聲喊了一句。
沒有得到回應,佘白又繼續喊了一句:“祭祀大人,在家嗎?!”
在佘白的急促聲中,桃拄著柺杖慢悠悠的走出了大門,橙黃色的眼眸覷了佘白一眼:“佘鐵匠,有事?”
淡漠的神情,一如蠶女,並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看在眼裡。
不過也是能夠理解,如果不是這個秘境,他們這些人確實連見他們的資格都沒有。
佘白放下懷裡的瑩瑩,讓她牽住珠珠的手,這才取下背簍,他將背簍遞到桃的面前:“還請祭祀大人救救這個蛇大人,它前來我家中覓食,不慎被我家的兩條蛇大人咬傷。”
桃看著背簍中行動遲緩的菜花蛇,橫了佘白一眼:“佘鐵匠,指使銀環大人咬傷王蛇大人,該當何罪?”
幽幽的嗓音,讓佘白的頭皮一緊,果然他擔心的事情來了。
佘白連忙反駁:“祭祀大人,若真的是我指使的,那我何必將王蛇大人帶過來呢?直接將王蛇大人找個坑埋了,那不是更省事?!”
桃探手入背簍抓住菜花蛇,他握住菜花蛇的七寸將它盤在手裡,似信非信的看了一眼佘白:“是嗎?”
佘白知道多說多錯,他簡潔明瞭的發誓:“如有欺騙,道途盡毀。”
昏暗的天際閃過一道閃電,桃這才正眼看了一眼佘白:“進來吧。”
佘白回頭看了一眼瑩瑩和珠珠,她們立馬就跟上了佘白的步伐。
三人跟著桃,走進了木屋。
祭祀的木屋一向被列為禁地,沒有桃的允許誰也不許踏進裡面。
烏蒙看著跟著桃進入木屋的佘白三人,握緊了手裡的鋤頭,眼中盡是恨意。
他誠心誠意的討好了這個死老頭,沒日沒夜的給這個老頭挖地除蟲得不到一個好臉色不說,連屋子的大門都不許挨一下,這個死老頭卻讓佘白這個賤人進去了!
真是讓他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