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非花面色大變,一連擊出三拳,卻依舊被青色拳流吞吃幹淨。
“這是什麼拳法?”華非花又驚又慌。
驚的是,他自有生以來,從來沒有聽說過,風暴之眼,竟然會被吞吃掉,大帝的傳承並沒有這樣的記載,真是奇怪。
慌的是,青色拳流已經到來,他沒有時間催動隨身的諸多密寶了。
大意了啊,華非花悔恨不已。
蕭衍冷冷的看著黑衣少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華非花,這樣躺在祖輩傳承蒲上,不知變通,死守道理的聖族神族少年,他見的多了。
夏、薛光、元震、黃周,不都是這樣。
一遇挫折,就是這般的不知所措。
溫室的花朵,哪能和他這樣久經生死大戰的頑種相提並論。
紅裙少女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這一擊若是打實了,她的華哥哥,可要難受了。
只是不知道會傷到什麼樣的程度。
“嘩”彷彿是清流擊中了江石,夜月照在了蒲草,天空的第一點星光,落在了雪原之上。
又輕又微。
緊接著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說罷,你有什麼後事可以交代給這位煙語姑娘的?”
紅裙少女睜開了眼睛,就看到,凡族小子一把掐住了華非花的脖子,眼睛卻是盯住了她,沒有絲毫的情緒。
方才睥睨稱孤的華哥哥,此刻像一條死狗,再也不複之前的風采,耷拉著頭,無比驚懼道:“方才你施展的可是無形之密,‘虛’的無形之密竟然落在了你的手裡?”
“我敗的不冤啊。”
華非花若不是被蕭衍掐住了脖子,就能跳起來,他的風暴之眼,可是帝級絕學,怎麼就被這不起眼的小子,一拳抵擋住了。
這是什麼拳法,那不是傳自那高居九天之上的仙地。
“這是仙人的拳法啊。”他心中暗嘆。
煙語微微蹙眉,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卻面上很是平靜道:“這位公子,可否饒了華非花的性命?”
“他畢竟在我煙族寄居,且是橫塘虛境大帝的後裔,你若是在此地殺了他的後人,恐怕有莫測之災啊。”
蕭衍面色一沉,心下不喜,道:“你威脅我?”
華非花這時候想明白了,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忙支吾著告饒道:“公子,請饒我一命吧。”
煙語低頭垂手,額前的秀發,落在胸口的雪色肌膚上,黑白分明,白更白,黑更黑。
她不再言語。
蕭衍突然想起,小藍小紫的交代,若是碰到了大帝後人,要網開一面。
蕭衍現在的心情不錯,方才的冰霜風暴,被他的拳流反饋周身,迅速散佈在每一處關竅之內,而後彙流至界點之中。
兩片黑白葉子,更加凝實,隱隱有明亮的光,熠熠生輝。
神通與神法,有了點天地留痕的韻味。
黑白葉上的紋脈,呈七彩,若絲線,之前略微幹枯,現在被冰霜灌溉,愈發靈動。
他想定了,突然道:“華公子,拿什麼買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