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第三句話,如果你僥幸取得了神魔大比前三名,獲取生命境界機緣的時候,極有可能會遇到一個金色的鈎子,記住了,不要碰那鈎子。”
“鈎子很誘惑,會給觀者種下心魔,如果你不能抵擋住,有死無生。”老花鳥低頭嘆息,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那樣子,好像它當年,因為金色鈎子,死了很多的朋友。
“你走吧。”老花鳥神情更加落寞,獨自站在酒桌前,舉杯一飲而盡,眼睛中竟然泛處淚花。
紫光網立時消散。
蕭衍心中滿是疑惑,也不敢問,抱拳致謝,轉身而走。
小紫倒也耐心,一直呆在黃木舟上。待蕭衍來時,正裸著晶瑩的小腳在白色的水波中翻著浪花,嘴裡輕哼著不知名的歌謠,在逐漸昏暗的天色下,兩隻眼睛明亮美麗。
“蕭真人,這宴罷的真快,可是飲足了酒?”少女歪著頭,瞥了眼,促狹道。
蕭衍笑道:“小紫姐姐,只喝了一點,咱們趕緊走吧。”
“好呢。”少女斂起絳藍色的裙裾,細嫩的腰肢像弱柳,隨風輕擺,信手撐起竹蒿,二人便在這昏黃色夜色下,乘舟劃開萬頃的波浪,悠然而走。
待蕭衍來到南山小廬,夜色已深,白月當空,少女的面色有些自不然,微微發燙,轉身望向湖面,黑幢幢,像是巨獸的脊背,幾只龐大的龍鯉魚閃著粼粼的寒光,在波濤中穿行。
“蕭真人,這麼晚了,我自己可不敢回去。”少女有些害怕道。
蕭衍怔了怔,沉思片刻,不好意思道:“對不住,小紫姐姐,讓你陪我這麼晚,真是我的錯。這樣吧,你睡屋裡頭,我呢,就在這庭院中,對付一晚上就行。”
此時,南山深處的猿猴已經開始夜啼,晃郎晃郎,有著野性的狂躁和不安。
小紫縮了縮頭,勉強道:“也好,那就委屈蕭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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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月華如水,如水銀洩地,清輝鋪滿了整個南山陲,有微風,風中傳送者水花送擊岸石的細碎嘩嘩聲。
蕭衍坐在廬外的石桌上,桌上一壺黃菊花酒,一個青玉杯,壺半,杯滿,已經飲了三杯。
忽感一陣馨香襲來,轉頭一看,小紫著了一身深紅色的睡衣,邁著碎步,兩只白色的小腳像幼年的玉兔,徑直來到蕭衍對面,拿起青玉杯,一飲而盡。
蕭衍愕然,這個,杯子是他剛剛用過的,還殘存著餘溫。
少女反應過來,紅了臉,強做鎮定道:“喝了杯酒,心情好多了,蕭公子,我睡不著。”
“如此安靜的夜晚,我的心,有點不寧。”
蕭衍疑惑,忙道:“小紫姐姐,莫不是有些煩惱?”
“我和小藍來自橫塘虛境。”少女神色暗淡少許,落寞道:“我離開家鄉,不知多少歲月了。”
“啊,和四長老一樣?”蕭衍脫口而出。
少女面露鄙夷,不滿道:“哼,她不過是我們姐妹倆的堂姐罷了,都是嫡支,憑什麼她就大咧咧的以正統自居。我呸。”
蕭衍苦笑,不知道說什麼好,岔開話題:“不知還有沒有另外的大帝後裔?”
“有的是。我估計呀,你在橫塘虛境可能會遇到,不過,到時候,看在我們姐妹和四長老的面上,可不要下死手啊。”
少女扶了扶額,幽幽道:“帝國一去十萬裡,此夕何夕又經年。”
月亮漸漸隱去,夜色更深,少女突然道:“蕭真人,你若是能將橫塘虛境中的那五幅法圖領悟,我姐妹二人就下嫁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