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之主,自然能做的了宗派的主。
況且,他來自獨孤家族,更是獨孤家族的族長。在昊宗,獨孤家族為第一大族,且與第二大族王家交好。
他如何做不了昊宗的主。
獨孤殤,一直把持著昊宗的大權,威勢無二。
他當然能做的了昊宗的主。
然而此時,一個人,話語極淡,淡淡的語氣中,分明顯著那人的神色很是微涼,隱隱帶了一絲的不屑。
是誰,竟然在昊宗完,聽那人輕蔑的話語。
這聲音縹緲,無形,多數人惶然,不知其發生於何處,卻又無處不在,無處不聞,卻真的讓昊宗掌門獨孤殤停了下來。
獨孤殤不得不停下來,因為說話之人,他認得。
更因為,說話之人,他,不敢惹。
那個人,雖然是一個人,一個萬古以來的孤獨人,孤獨的可怕,寂寞到無敵。
那個人,出身凡族,諸多磨礪,自成長以來,屠神戮聖,不計其數,他的雙手,沾滿了淋漓的神族鮮血,就是聖族的某些大能,在他的面前,亦是難求一勝。
如果不是那人讓賢,今日的昊宗掌門之位,未必會落到獨孤家。
傳聞很多年前的昊宗掌舵者,對那人極為欣賞,推崇備至,曾不經意的說道,那人,曾經奪得了神魔大比的第三名。
要知道,能夠奪得神魔大比第三的人物,可是享受到了生命境界大能的修行傳法,有極大地可能,達到那樣的莫測境界。
生命境界,那可是大神通者標準。
只有生命境界的存在,才能有成為大神通者的資格。
獨孤殤記不清了,到底有多少年沒有看到那人出手了,他的實力,想必已深不可測,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獨孤殤,也不過是虛極初境。
煉神境界之上,為虛極,再之上,方為生命境界。
修行一途,越往上越難,成功率越低。
獨孤殤自己都不敢說,他到底能不能達到那個莫測的境界。
而那個人,很有可能早已經達到了。
不然,族內一些老不死的,虛極巔峰,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將他獨孤殤也不放在眼裡,卻是獨獨對那人尊敬有加,懼怕的要命。
那人,正是在長老席末尾的七長老,此時仍閉目養神,懶洋洋地臥在天光下,神情愜意。
“七長老,何意?”獨孤殤小心翼翼道。
“獨孤掌門,你方才的承諾,再說一遍吧。我老了,耳朵有些不頂用,聽不清了,你大點聲,讓大夥再聽聽。”七長老睜開了眼睛,像兩輪太陽被點燃,熾烈明亮,令人不敢直視。
“你……”
獨孤殤強壓下心中陡然騰起的怒火,勉強保持平靜,又將方才招徒大比最後一場的獎勵說了一遍。
七長老,他真的惹不起。別看他獨孤家在昊宗勢大,但是,再勢大,也沒有這個沒有出過手的老者拳頭大。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他獨孤殤的拳頭,顯然沒有面前之人大,他只能低頭。
這時,若離和子野到了,二人方才飛出去十幾裡遠,均是羞怒交加,但還是一瘸一拐地轉換虛空,來到青石臺前。
這勝利榮光,本來極有可能屬於他二人,可是,卻被那遊絲小子奪取,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小子,什麼時候,竟然強大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