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族門離開,闖蕩宇宙,還從未施展,這樣的神術。”
“你肯定不知道,這是神術。術之一道中的頂級,為神術。”
“你死在這樣的神術下,豈不榮幸?豈不歡欣,豈不滿意?”
孟廣眼睛眯起,成了一條極細的黑線,神色無比凝重,結結巴巴道:“裂天公子,這神術,可是霸體光焰決?你竟然修成了?”
“不錯,你小子居然知道這個。”裂天吃了一驚,神態倨傲。
霸體光焰決,在蚩尤聖族內部,號稱死決。能夠煉成的,十萬個人中,才堪堪會有一個。練不成的,已成累累白骨。
當年他裂天爭奪傳承之子無望,心灰意冷,遂來到家族的聖山之上,諸神聖殿。
已經去世五千萬年的黑長老,殘存了一縷神識,他還記得,當時那神識輕蔑道:“你資質不行,下山去吧。”
“老祖宗,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哪怕死了,我也心甘。”消瘦少年跪地,苦苦哀求。
“你個廢物一般的東西,非要送死不成,就你那小身板,怎麼能修習無上神功。滾。”一老者的面容浮現在殿內上空,神情不耐。
“老祖,請給我一個機會,我總是九死,也絕不會有一絲後悔。”少年不住磕頭,咚咚作響,額頭血跡斑斑,將他的面頰流滿。
“你要知道,霸體光焰決,雖然是我族無數代先輩摸索演化而成的無上功夫,但並不完善,沒有一定的悟性,必然會爆體而亡。你又是何苦?”
“現在下山,找個尋常之地,娶一個溫柔賢惠的媳婦,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如何?”老者話語輕柔,他不知為何,冷固多年的道心,忽然變得柔軟。
心中暗嘆:“縱九死而猶未悔,這樣的決心,呵呵,有多少年沒有聽過了。那位,可以一位大聖賢啊。”
想及這些,裂天眼角閃出淚光。
那少年並不死心,仍是磕頭不止:“老祖宗,我不願。大丈夫不能頂天立地,揚名萬古,與只知天黑睡覺,天白作歌的螟蟲何異?”
“請給我一個機會!裂天死而無憾。”少年話語堅定,不容置疑。
老者猶豫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也罷,你上前來。”
他在聖山上,足足修煉了五年,才堪堪將霸體火焰決練到第一層,獲準離開。
行走在族內的路上,眾多同齡少年羨慕的看著他,噤若寒蟬,不過,他分明看到,有些人的眼中,藏著濃濃的嫉妒。
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喜歡這樣的情形。因為,他付出了極大地代價,理應受到這樣的待遇。
族長接見了他,鼓勵他,他就是傳承之子的第一順位。
這五年,有三次差點爆體,有十次身體血出如漿,更不用說那無數次的疼痛,甚至,讓他恨不得用手擰斷脖子。
有幾次,已經擰了一半的手又松下來,他想起了之前的誓言,大丈夫修身養性,若不能揚名立萬,不如速死。
五年,無數痛苦的暗夜,無數痛苦的明天,無數痛苦的煎熬。
他堅持了下來。
因為,他是裂天,可上裂蒼穹,下斷大地的裂天。
他來到昊宗,要學習精神秘術,想在這萬族共生的宇宙,打出赫赫的威名。
雖然招徒大比敗了,他並不服氣,因為,霸體火焰決,還未施展。
眼下,他面對著,一位遊絲凡族的少年,正是將他打成重傷之人,
他已將這無上威能的焰火,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