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吃力的抬頭,忍不住一口血箭噴出,血塊像冰淩一般插在地上,昂然不倒。
吼道:“滾你孃的蛋。”
“王恭,你要背諾不成,滾。”
王恭面色大變,這時候方想起和蕭衍的賭約,他碰到遊絲少年,要退避三舍。忙不疊收起蒲扇,抬腿便走。
“江北,楞著幹什麼,快走。”
“遊神醫,請隨我來。”
老者怔了怔,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怎麼,這王天可是昊宗除了掌門、長老和寒劍之下也算有很高地位的人物,居然被一個重傷垂死的小子,罵走了?
“這....”老者疑惑,神識傳音道:“王恭,他這樣冒犯於你,怎麼不一招殺了他,這樣的遊絲廢物,我在現今宇宙見的多了,死了就死了,蟲豸一般的凡族生命,何必在意。”
王恭走在老者前面,無奈的回頭笑了笑,將其中的原委向老者道明,一邊說,一邊生出悶氣,心裡琢磨怎麼處置一下此事才好。
今晚,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昊宗正中部,有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掬起一斛河水,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透明顏色,而整條河流在天光的映照下,呈現出淡藍色,淙淙流淌。
藍色的水花,時而濺出,落在兩位少年的身前。
此時,已是昏時。
暮色降落,像霜雪一般,飄揚而至。
天色,漸漸黑了。
“王真人說,他不想明天看到活著的蕭衍,你怎麼看?”子野背負大劍,劍身和劍鞘的接合處,透出極碧的光亮,不帶一絲感情道。
“你覺得呢。”若離想要先看看子野的相符,他不過是想知道一下而已,實際上,子野的看法,不管認可也好,反對也好,甚至阻攔也好,於他的決定沒有任何影響 。
若離很自負,更是驕傲,王天的命令又怎麼,自己憑什麼一定要聽他的指揮。要知道,他若離可是來自白龍聖族,極其古老,具有淵博的歷史和上古的無數遺跡,自成文明,自成體系。
這樣古老的種族存在,出來的傳人,怎麼可能受人擺布。
子野想了想,認真道:“蕭衍不能殺,要殺,也是明日。”
“這般不明不明地殺了,會有謠言,說起來,大家以為咱們怕他呢,教你我今後如何在昊宗立足?”
若離對子野的話深以為然,贊許地點了點頭:“不錯,就這樣吧。”
“那王真人那裡,如何交代?”子野有些猶豫。
“交代,我憑什麼給王天交代?好吧,你去告訴他,明日,蕭衍必定會死在你我的手上。就算蕭衍不來參加排序賽,我也能找理由殺了蕭衍。”
“叫他放心!一個只知道泡女人的老家夥,能有什麼高明的決定。”若離很是不屑。
他剛來的時候,對王天還是恭敬有加。
不過,隨著王天在昨日大比時被蕭衍一喝即走,隨後有些不好的聽聞,便對王天再也起不了尊敬之心。
想想看,一個被遊絲凡族棄兒呼來喝去的人,叫來自白龍神族的他如何恭敬,他的驕傲不允許這樣做。
於是,對王天竟然産生了些許厭惡。
“那,到時,兩處宅院,能不能讓我先挑,到時候在昊宗找個妹子,也方便不是?”子野忐忑道。
若離回頭,神色漠然,面上沒有一絲人色,寒聲道:“到時候,你可以試試。”
“你好大的膽!”白龍聖族的少年突然憤怒,彷彿在寧靜的夜晚,飛沙走石,颳起了颶風。
子野慚退。
“明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