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劍在手。
劍意在心中。
蕭衍起身,感受著靜謐的晚上,清風徐來,月華如水。
起舞弄清影,我舞影零亂。
薄帷鑒明月,清風吹我襟。
一個眉宇清冷的少年,在這清涼的夜晚,在冷冷的月光下,微涼的茅廬前,寒意徹骨的霜菊邊,專心舞劍。
獨自一人,千秋一人,超然於物外,脫俗塵世間。
一道道凝練的劍光勢如遊龍,如水般的光華在蕭衍的周身凜凜生寒。
陶潛不知何時,出現在蕭衍的腦海,他用神識觀察著少年。
看這少年,招式坦蕩不羈,身形立狂瀾不倒,端形中見放浪,倜儻中顯風流。
飄若驚鴻,翩若遊龍。
不由心生贊嘆:空靈通脫,至情至性,真意已足矣。
好,好,好。吾道傳已。
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
碧綠仙草撇撇嘴,不以為然:“陶潛,你這話,說大了吧,這小子,大不滅經和無量金身決修煉的還沒入門。要不,你教教他?”
“你懂嗎?”
陶潛鼾聲已如雷。
碧玉仙草面黑如鐵。
櫻花鳥開始叫,蕭衍停住身形,收劍入鞘,恍然。
他竟然練了一晚上。
門外,青龍神族虛植和誇父神族南元烈尋到此地,欲與蕭衍相邀,一同去昊宗門外看一看。
招徒大比已近尾聲,他們並沒有死心,因為今日有傳言,說是掌門近來感覺昊宗人丁稀落,想要借這個機會,順便多招幾人,省得以後再安排門人出差尋徒。
要知道,每一個門人出差,都是要報銷一大筆出差費的。
王恭上次出差,時日漫長,據說從瑣事堂離開的時候,腰囊鼓鼓的,狠賺了一大筆。
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掌門人的思慮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除了招徒大比被當場殺死的,其他的都流連未返,靜等政策落地。
“蕭衍,蕭恩公?”南元烈嗓門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