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烈若遊絲般的氣息漸漸粗重,他的身形變小,恢複了正常的體型,生氣又充盈了他的身體。
子野悟道:“蕭衍,你這是以秋明劍的肅殺之氣,來中和我春遲劍的生機威能,想法不錯,這個度,可不好把握。”
話音方落,南元烈的頭發有幾根變得花白,面部面板開始緊縮,眼部和眉心的皺紋生成。
蕭衍連忙將秋明劍拔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南元兄,對不住了,火候有點大,把你催老了。”
南元烈一骨碌爬起來,他已然明白,方才要不是眼前的遊絲少年不計後果的出手,他已成一團血霧,飄散在空氣中了。
他埋頭向蕭衍拜倒,粗聲道:“公子大恩,不知何以為報?”
蕭衍忙將南元烈扶起,只覺得這個跨發神族的少年腰膀圓粗,身量重的驚人,差一點扶不起來,輕聲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南元兄,不必見外。”
他對著子野眨眨眼,道:“子野兄,要不你再捅他一劍,將我不小心放多了的肅殺之氣中和一二?”
“不行咱們交替著多捅幾刀,保他恢複如初。”
子野嘿嘿一笑,目光落在南元烈身上,南元烈擺擺手,心有慼慼道:“不必,不必了。這樣很好。這幾年族內相親,人家總嫌我不夠老成,這下正好,正好。”
說完像兔子一樣,飛似的溜到族人那邊,消失不見。
看來,春遲劍將他駭得不輕,秋明劍亦是讓他心悸不已。
誇父神族,擅長的,就是大力對轟,而對於時間法則,沒有什麼有效的對抗手段。
除非成長到身量長達數萬光年的存在,靠空間之力來影響時間,不過,這樣的可怕人物,千萬萬年來,誇父神族不過一二人而已。
第九場,白龍聖族若離對陣玄武神族黃鈞
蕭衍目光灼灼,來自白龍聖族的若離,出身高貴,實力驚人,為第一大奪魁熱門。
玄武神族的黃鈞,煉神中期,出場之時,一身幽藍色的玄武盾甲光護體,盾厚三尺,宛若琉璃,寶光瑩瑩。
他周身神力劇烈燃起,火焰沖天,宛若一熊熊烈烈的火炬,光芒萬丈。
站在臺上,大吼一聲,聲勢雄渾。
“若離,縱然是白龍聖族又如何,我玄武神族的少年,也有對抗的勇氣。啊.......”聲音嘶啞,略微帶了些悲壯之意。
“這小龜怎麼了?看上去像哭了一樣?”大眼僕人悄聲道。
蒼箐吃著零嘴,咯咯直笑,道:“被若離嚇得白,還用說。”
幾個玄武神族的僕人飛身上前,將黃鈞抱扯下去,七嘴八舌道:“小祖宗,別鬧了,你怎麼敢跟若離公子對上,不想活了,這比試咱們不要也罷,走了,走了。”
獨孤清忙上前,道:“第九場,若離勝出。”
此時,若離還正在和裂天談論事情,即將準備上臺。
“恭喜若離公子,不戰而勝。”元震道。
“哈哈,若離,想不到你這麼大的威名,連玄武神族的靈子,都沒有膽子上前一戰。”子野背負大劍,立得筆直,態勢昂然。
裂天哈哈大笑,自嘲道:“若離,這一場,該我了,真是羨慕你,第一場不用打了。”
“不過是一隻不開眼的小烏龜罷了,算他識相,僥幸活了一命。”若離神情淡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他自視甚高,這樣的小插曲,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他頓了頓,神色冷厲,沉聲道:“看來,今日前三名就要見分曉了。裂天,你的下一場對手,就是蕭衍,給我廢了他。”
“我不想親自動手,免得髒了我的軀殼。”
“這樣的凡族生命,其實不值得我出手。”